扈轻若是知道魂魂们在思考生命的质量这种高级而虚无的话题定要大吼:给我祈福啊魂魂——先出去才有以后的一切啊啊啊——
机关器保持匀速快速往上爬,扈轻紧张的绷紧神经,神识附在无情丝上,随着无情丝的机械运动一颤一颤。
老天啊,帮帮忙,让她一次成功吧。这鬼地方不知呆了多少天多少年,她真怕折腾一次又一次,终于出去了发现扈暖变成老太太。
绢布:要变老太太也是你先变。
骨粉做成的沙漏瓶到了底被玄曜翻过来,他在小黑板上郑重的划下一横。
老板让他做记录,记清楚沙漏瓶翻转几次,就能知道出去用了多久。
哇,老板真聪明!
扈轻大瞪着眼睛,一路不停。机关器里可没有可视窗,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用神识来确定机关器不会爬出魔尸苔的范围。幸好无数年过去,魔尸苔如灵植大全上记载的一般横跨百余米,要不然她还得窄道开车。
不知爬了多久,扈轻眼睛酸疼到流下生理性泪水,绢布说她:“不用眼,你闭上吧。”
扈轻:“我怕闭眼会睡着,一个松懈掉下去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隐患。
“可你也不能不休息。”
“等我坚持到极限,我挖个洞固定好机关器,再好好的睡。到时候你守夜,一旦机关器出现异常立即提醒我,咱们立即往上爬。”
绢布嗯嗯应下,才反应来:“不对呀,你醒着要我陪你说话提神,你睡了还要我醒着值夜班——你这样盘剥一个可怜的器灵合适吗?”
扈轻:“你是灵体呀,比血肉之躯优越多少多少倍啊。这个时候就别跟我计较了,等回去,我给你放假,给你放三十天。年假都没这么大方。”
绢布:“我谢谢你,给我放假?我能去哪儿?”
“你可以睡觉。”
“呵呵。”
玄曜在小黑板上划着“正”字,划到一百个,正好写满一板,扈轻也坚持到了极致。
她操控机关器靠着峭壁一面的脑袋和脚爪全抓进峭壁,然后甩着无情丝在峭壁上挖啊挖,一直到挖出一个深深的大洞,机关器爬进去,离着洞口有一身的距离,无情丝上下左右的固定。
“应该不会塌吧?不会玩我吧?”
扈轻眼里全是血丝,眼睛肌肉疲惫到忘了闭合,精神仍是紧绷,生怕闭上眼睁开眼又到下头。
绢布:“不会,你放心,一旦外头有不对,我能告诉无情丝往上头吊住。用你的神魂联通,这点儿小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玄曜听不到绢布说话,见扈轻整个人紧绷绷的模样,他无师自通的给她按摩起肩来。
别说,按得还挺舒服。
这小子,太会来事了,连自家好大儿都似乎黯然失色了呢。
扈暖:你看吧,小妖精居心不良!
扈花花:大胆魔物,看爪!
肩部一阵放松,扈轻沉重的眼皮落下来,已然入睡。勤劳的打工人并未停止,从肩到胳膊到手到腿,连脚都脱下鞋来仔仔细细的捏了遍。
绢布:就,不顺眼。
关键小东西不是出于谄媚才做这些,他是真的很勤快真的想做真的觉得做这些没什么。
更不顺眼了。
非我族类,卷起来不要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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