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上八点左右,众人回到了SCI的办公室。
因为还是处于没案子状态,所以其他人下班都回家了,就剩下今天轮夜班的小白驰和洛天。
马欣的轮班时间和洛天是错开的,这样两人可以有一个留在家里照顾阳阳,因此今天在法医室的是公孙。
当然了,白驰和公孙不会独自在SCI,双方家属也跑来了,还有里斯本。
展昭和白玉堂他们带着赵爵和白烨一起来了,这还真是出乎众人的预料。
赵爵看到白驰自然是要招惹一下的,赵祯也是被招惹对象,白锦堂貌似也是,公孙端着杯红茶,穿着拖鞋架着腿拿着报纸,看着赵爵调戏着各种“不可以得罪”的人物。
众人刚到,电梯门就打开了。
包拯走了进来,身后是展昭的爸爸展启天。
SCI众人许久未见展启天了,都问好,比起白允文,展启天相对来说更加和气一些,众人也没太过拘谨。
白烨没动弹,坐在沙发上喝着白驰给他倒的茶,赵爵走了出去,跟展启天说话。
两人聊了一会儿之后,展启天进来嘱咐了展昭一句“多吃多睡多锻炼,少疯少作少熬夜”,就急匆匆走了。
展昭就觉得眼皮子跳个不停——谁疯谁作谁熬夜啦?!
包拯留下来,问了展昭刘金的情况。
展昭觉得案子还是十分蹊跷,于是包拯就答应将案子转过来给SCI调查。
等包拯走了,展昭就考虑问一问公孙,当年植物园的案子。
这时,就听喝完了茶的白烨问白玉堂,“你的刀呢?”
白玉堂有些好笑,“你真要跟我比刀?”
本来准备回家陪女朋友的赵虎和马汉还没走到门口,脚步就停了下来,好奇地回头看一眼——要单挑?那不走了,看完再走。
白锦堂也有些在意地看过来,问白玉堂,“比刀?”
白烨也不解,“你不是有刀的么?有刀你不练?允文没有教过你么?”
白玉堂倒是也好奇,“我爸会用刀?”
白烨点点头。
白玉堂下意识地回头看自家大哥,那意思——咱爸会用刀?
白锦堂似乎也有些哭笑不得——他不是连苹果都不会削么?
“先去拿刀。”白烨说着,站起来,似乎是想跟白玉堂一起出门。
白玉堂疑惑,“现在?”
“我带你去个地方。”白烨往外走。
白玉堂看展昭,示意自己跟白烨走一趟。
展昭点点头,不过略嫌弃地看赵爵——白烨说话风格怎么这样啊?简直就是下命令,都不商量一下。
赵爵同样一脸嫌弃,“所以说一点情趣都没有的男人长得再帅也是浪费。”
等白玉堂走了,展昭就问赵爵,“白烨干嘛让他用刀?”
赵爵找了张沙发坐下,抱着个包拯架着腿,一副大爷样,“谁知道,亲子娱乐活动吧,别理他们。”
展昭不满,“别瞎说,玉堂又不是白烨的儿子。”
赵爵满不在乎地一挑眉,扯开话题,“你不还要事情要问么?”
展昭想想倒也是,先办正经事,于是到了公孙身边坐下,问,“公孙,问你件事。”
公孙放下报纸推了推眼镜,“问什么?”
“呃……当年植物园的案子。”
公孙愣了愣,随后“哦”了一声。
一旁正认真看一份资料的白锦堂似乎感觉到了公孙情绪的变化,抬起头看这边。
公孙伸手去拿茶杯,,白锦堂就问,“怎么了?”
公孙道,“就之前跟你讲过的那个十年前的事情。”
白锦堂了然地点了点头,显然是明白了,低头继续看资料。
众人眯着眼睛彼此对视了一眼——竟然连过去不跟人说的秘密都告诉白大哥了?果然是两口子……
“咳咳。”展昭咳嗽一声,看大哥的神情,公孙应该已经调整好心态了吧?
公孙想了想,对白驰道,“驰驰,你去我法医室拿个文件夹,在柜子第三层,唯一一个红色的塑料夹。”
“哦。”白驰跑去法医师,没一会儿就拿了个红色的塑料文件夹来交给公孙。
公孙将文件夹递给展昭。
展昭狐疑地接过夹子打开……就见文件夹里只有一张纸,纸质是十分好的手工纸,粗糙厚实。纸上画着一副铅笔素描画,画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高个子,手里抱着一把镰刀一样的东西,斗篷缝隙里看到的脸还是骷髅的模样,十分骇人。
“这什么?”展昭觉得画得挺恐怖的,“死神啊?”
公孙一耸肩,“我只是把我看到的画下来而已。”
众人都一愣,盯着公孙看。
小白驰接过文件夹看了一眼就扔回去,缩到赵祯身边疑惑地看着众人——这不是传说中的死神么?不要骗我!我晚上又不用睡了!
此时楼外一片漆黑,雨已经停了,但是风很大,在楼层间穿梭,呜呜作响。
SCI办公室内,众人盯着那略显狰狞的死神画像,就觉得背脊冒凉气。
赵爵抱着抱枕仔细研究那张画,“喔唷,结构蛮合理么,不愧是法医画的东西。”
众人都看公孙,公孙点点头,这的确是他画的,作为一个优秀的法医和人类学家,画人对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这画看着有些年头了。”赵祯道。
公孙点了点头,“我十年前画的。”
“然后法医室搬家那么多次,你竟然一直藏着啊?”展昭问,显然公孙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
公孙叹了口气,详细跟众人说,“当年那个案子本来挺普通的,一起谋杀伪造成自杀的案子,凶手手法高明,完全没有留下任何线索。我一看到案发现场,就敢肯定凶手绝对不是第一次作案,而且现场给我一种很邪恶的感觉。”
众人都点头。
这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警察的直觉,公孙虽然是法医,但也是警务人员,就算当年他很年轻,但也帮着警局查了好多案子。很多时候破获一些复杂的案件,都是凭借警察的直觉和经验,而这种东西从哪儿来?当然不是凭空想象,而是通过经验的积累,以及……留意细节!
在座所有SCI的成员都能理解公孙说的这种“邪恶”感。有些凶手作案之后场面血腥可怖,于是能推断凶手凶残。但也有些凶案现场干干净净甚至连一滴血都没有,却给人一种邪恶的感觉,这种感觉,往往是凶手自身想传递出来的。
“当时鉴识科还没有现在这么完整的规模,很多勘察现场的工作都是我来做。”公孙道,“我对那个绳结非常在意,所以就下了树四处寻找……就在这个寻找的过程中,我发现植物园的树丛里,站着他。”
说着,公孙一指画上的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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