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一室一厅，还阳台。
萧致七点钟得开播，所以这群爷们儿进屋第一件事是做饭。伟跟管坤包圆了，就傅航坐在他书桌前的电脑旁左看右『摸』，“这是设备吗？”
萧致：“嗯。”
“这是光的？”
“对。”
“哎，我先试试，”傅航随便开了镜头，刚怼着脸，他直接『操』了声，“这丑『逼』谁？”
萧致淡淡地说：“知道，你照照镜子看看是是自己。”
“……”
“是，我说，”傅航拎着手机翻来覆去好几次，“这个还自带变丑功能吗？！！”
萧致重新扳正被他怒拳拍错位的灯光：“也可能是你的脸上镜。”
傅航起身让位置他：“萧哥你试试？”
萧致：“我暂时试了。”
傅航：“为什么？”
“怕出境差距惊人，”萧致若无其事道，“对你的击太大。”
“……”
傅航直接他竖大拇指：“真你的。”
晚上吃饭。
高考结束后成绩出来前的这段时间是大部分毕业生最快乐的事，大快乐得点儿找着北，喝酒喝得醉醺醺，吵得特别厉害。
萧致比较保守，等快七点，垂眼看了看手表：“我去工作了。”
伟起身大吼：“萧哥冲，冲他妈的！”
“冲冲冲！”
一群人激动得行。
萧致好笑，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
外面太吵，担心影响直播效果。
他刚进去，伟拿出手机：“那软件叫什么来着？”
管坤说：“虎耳。”
伟：“好，我马上下载，点击进入帅哥直播间。”
管坤：“我也下一个。”
“我也！直接投，送萧哥出道。”
他们群情激愤。
谌冰看了会儿，也拿出手机。他早下载了app，点进去，萧致那会儿刚开播。
刚开播还真没人。
过推荐位，也前辈一起直播，帮忙带带新人。
伟点开“love冰”的直播间：“我哥这儿怎么没人啊？”
“没人正常，新手都这样。”
伟怔了怔：“那多尴尬，看我开他妈个小号，把直播间气氛搞起来！”
“……”
谌冰对这阵仗相当意外。
萧致刚开始没开摄像头，另一头那个程咬金哥哥在带他，向他仅的粉丝介绍：“兄弟们，今带个刚高考完的弟弟游戏，他直播间的地址我下面挂着，可以去看看他，是个新人小兄弟，直播易，大多多支持。”
萧致『操』作好，但刚开始太说，就顾着游戏，怎么吸引人。
直播间引流来了几个人，好奇地探头探脑。
我刀呢？：【没人，我是第一个吗？】
你伟子哥：【欢迎好兄弟！我们主播点波关注『迷』路！】
马萨卡：【好吓人，溜了溜了！】
你伟子哥：【马萨卡，亲兄弟！点波关注啊！】
“……”
谌冰没忍住看了他一眼。
你航爷：【哇！帅哥这波『操』作6666！太秀了！】
你航爷：【太秀了太秀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秀的『操』作！我愿称之为服最强李白！】
你航爷：【太细节了！太细节了！秀得我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手机！】
“…………”
谌冰没忍住，再抬头看了看疯狂字控评的傅航。
知道是是这俩的节奏带起来了，弹幕里陆陆续续开始。
【确实秀。】
【还行吧，比隔壁老刘强多了。】
【这波确实可以。】
谌冰指尖抚着屏幕，思考其中的运营关系，脸上没什么情绪：“这用？”
“用。就算没用，至少也能让萧哥在直播间晾着，那多尴尬？”
“……”
倒也是。
谌冰垂眼看着手机屏幕，眉眼被灯光阴着，生自带冷淡。
半晌，他在经过仔细地思考之后，慎重地下了一段字。
love致：【的真好。】
love致：【加油。】
love致：【会一直关注你的[笑/]。】
“……”
伟扭头看他。
谌冰发完点儿忐忑，被目光所及，完全没意识自己中老发言，解：“怎么了？”
“……是，”伟说，“你要实在会渲染气氛复制我的字也行，倒也用勉为其难说这种。”
谌冰哑口无言：“是吗？”
他思来去，就静静在直播间接萧致的。
萧致总算开语音了：“这局能前期，对面阵容恶心。”
love致：【那前期加油。】
萧致：“『射』手干嘛呢？兵线吃跑来吃我野，好像那个大病。”
love致：【好奇怪，点过分了。】
萧致：“辅助跟经济最高的，『射』手起来了，跟我。”
love致：【你经济真的好高。】
萧致压根没看评论区，一心一意玩游戏。
等这波推对面高地，赢了，他无意瞥了眼直播间，才看这个一直用无波无澜语气回复他的粉丝。
love致：【上高地了。】
love致：【刚才那个五杀错。】
love致：【队友真幸运，全程你带飞。】
萧致：“……”
安静了几秒。
直播间传出萧致压低的声音：“等我会儿。”
说完是摘耳麦的动静。
再下一秒，萧致卧室门开，高挑的身影走出，盯着正在疯狂搞气氛的一群人。
萧致眉眼掠低，气质点儿隐忍，沉沉地看着他们：“干嘛呢？”
伟摆了摆手：“哥哥放心飞，弟弟永相随。”
傅航也说：“理直播间这种事交我这种粗人就好。”
萧致没忍住抿唇：“真他妈我逗笑了。”
“这是好兄弟应该做的！”伟乐呵呵道，“你回去继续播吧，其他事情交我们。”
大干劲儿十足。
萧致握着门把的修手指攥紧，似乎说什么，但随即半眯着眼晃了晃头：“行，那我继续。”
他关上门。
直播间重新响起动静。
萧致：“我回来了。”
说完，视频左下角画面闪动，几经忽闪后『露』出被阴影涂抹的眉眼。鼻梁挺直，唇瓣犀挺，气质散漫沉倦，微垂的眼皮种内敛的危险感，脸上没什么表情。
萧致说：“开吧。”
半秒，跟他一起开播那个程咬金直接一声“『操』”：“我靠，这特么谁啊？”
萧致：“啊？”
程咬金：“白哥你这是什么美颜特效？真好看！让我也开一个？”
萧致好笑：“你让你妈在娘胎里你开一个。”
听这句，对面又安静。
接着是一阵狂笑。
程咬金：“『操』！我『操』！你特么这是玩儿我吗？长这张脸跑来技术区开黑？兄弟！你真的搞我！”
他边说，边跟直播间闹：“我靠，我长这么大都没跟帅哥说过，靠！”
他曲里拐弯地吼了好几句，突然，开始吼另外的内容：“我靠！我直播间热度直接降一半！我『操』，哈哈哈哈，这他妈什么怪物！太牛了我的哥。”
“……”
确实，也就是那么半分钟一分钟，这边love冰的直播间热度被顶二十多万，之前寥寥无几的评论开始疯狂刷新。
老子你一锭子：【我靠？这确定是101在逃练习生？长这么帅？】
爱吃草莓：【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我疯了！这是人类的颜值吗？】
牛哥：【……这张脸，找富婆一定很容易吧？】
微光：【向主播“love冰”赠送了深水鱼雷。】
小新一条腿：【就是en这个名字略为点儿非主流了，过电竞选手普遍历高智商行是事实。】
傻『逼』虎耳退钱：【你他妈电竞选手历才高！垃圾。】
“……”
直播间直接开始过。
伟夹杂在人群中，疯狂地振臂高呼：【兄弟们记得点一波关注啊！】
“……”
谌冰看得点儿意外。
这个时代，流量的涌入一瞬间。
萧致瞥了眼屏幕，他状态非常稳，细长的指节敲了敲屏幕，在跟咬金一搭没一搭闲扯。
程咬金：“兄弟你搞我啊！你这一『露』脸我这边观众全过去了！是是改得回我个深水鱼雷啊？然完全对起我今的收益。”
萧致：“回，但我们能能先游戏？”
他点儿冷淡地补充：“要输了。”
程咬金：“……”
直播间嘻嘻哈哈。
小九九：【哥哥冷酷的样子我好爱！】
咬金里人：【没错，程狗早就该被收拾了！请你暴他！】
青菜好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哥哥我爱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谌冰盯着屏幕，心情复杂。
萧致确实长得可以，之前的颜值传播范围在九中，但自拍照被人弄去网恋也是一两次了。他眉眼简直标准的俊朗，说白了，真就薄唇细梁，眉眼深刻，随便一照就是能视频网站几十万赞那种网图，关键还是然脸。
——但今这阵仗他确实没见过。
半晌。
伟诶了声：“『操』。”
谌冰侧头。
伟指了指手机屏幕：“之前萧哥的分类是‘技术主播’吗？”
谌冰：“怎么了？”
伟再指了指标签：“现在改成‘颜值主播’了。”
谌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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