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这天,卫燃和穗穗以及他们各自的父母也终于在白羊淀的姥姥家凑齐了玻璃阳光房里的几张大圆桌。n
同样如往年一样赶来蹭年过的,自然还有蔻蔻和卡坚卡等人,甚至就连洛拉都带着她的妹妹从隋馨的家里赶了过来。n
和往年不同的是,今年跟着过来过年的还有两队海拉姑娘,以及一堆芭芭雅嘎的小太妹们。n
当然,还有艾妮娅和刀蜂以及被姐姐姐夫丢到“托女所”来的奥莱娜。n
相比多出来的姑娘们,季马和玛雅,以及奥莉佳和尼涅尔这两对儿却早早的被秦二世这个人渣给带走了,并且美其名曰“哥们儿带你们过个电视台不让播的年”。n
虽然不知道这人渣是要整什么幺蛾子,但今年的教授可是根本不缺酒友。n
不说别的,这足足40号年轻漂亮又懂事的姑娘哪怕只是每人敬他小小的一杯酒就足够他喝尽兴了。n
至于他自己的便宜女婿是不是会被这些姑娘撬走,扯淡,他对女婿没自信难道对女儿还没自信嘛?n
更何况,坐在同一张桌子的老卫同志都快忘了有个叫做儿子的东西了,这大过年的什么事儿能有喝酒重要?n
基于同样的原因,前些天夏漱石送来的那些鬼子遗物虽然带回来了,但卫燃别说看,他压根儿就没把那些东西从行李箱里拿出来过。n
在足足五六张大圆桌的年夜饭自然是无比的热闹,但更加热闹的却是长辈们在年夜饭之后,从各个地方翻出来,一摞摞用各种容器装着的红包。n
“都....都过来排队!”n
已经喝的五迷三道的阿历克塞教授说着,伸手从打开的行李箱里抓起一大把红包,“每...每人一个!”n
在姑娘们的欢呼声中,周淑瑾也打开了她的挎包,“领完他的来领我的!”n
“然后来我这儿!”n
卫燃老妈更干脆,她准备的那些红包是拿一个搪瓷脸盆装的。n
“还有我这儿!”老卫同志说着,已经打开了炕头上放着的一个鞋盒,随便抽出一个红包递给了排在最前面的穗穗。n
“谢谢干爸!”n
穗穗美滋滋的接过红包,直接横向挪了一步,来到了炕沿边并排坐着的姥姥姥爷中间。n
这两家四位老人可没准备什么红包,他们准备的更加实在,卫燃的姥姥姥爷给每个姑娘发了一个金戒指,穗穗的姥姥姥爷则给每个姑娘都发了一条生肖金项链。n
不止这些姑娘,就连没能过来的玛雅和奥莉佳,甚至一共就没来几次的秦绮都有份儿。同样给他们准备了红包的,还有卫燃和穗穗各自的父母。n
显然,无论网络上乃至村子里的街坊邻居如何调侃和猜测卫燃乃至穗穗,这两家长辈都生怕释放什么让人误会的信号,索性来了个一视同仁。n
至于卫燃和他的人渣朋友们...每人一百,连个红包壳都没有,用卫燃老妈的话来说,都这么大的人了,有就不错了。n
虽然待遇眼瞅着一年不如一年,但卫燃又怎么会挑这个?自然是美滋滋的收下了八张崭新崭新的大红票儿,顺便也代替自己的人渣朋友们收了属于他们的压岁钱。n
一如往年一样,卫燃和穗穗或是用小推车,或是用电三轮拉着提前准备的烟花爆竹赶赴了村子外面,带着一众朋友们开始了这个节日里最重要的娱乐活动。n
只是难免,今年比往年,嫉妒卫燃的人似乎又变多了不少。n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新的一年开始,这个热闹的渔村夜空也被接连升起的烟花照亮。n
与此同时,远在巴新莱城,一周前就已经只身离开华夏,秘密搭乘水果运输机赶到这里的柳波芙,也和她的父母以及同样秘密送来的弟弟,躲在一座被17年蝉的培训学校环绕的独栋别墅里,用他们的方式认真的庆祝着他们一家的岁首节。n
不着痕迹的搓了搓虎口处刚刚闪过一瞬间滚烫的纹身,卫燃搂住身旁的穗穗送上了今年的初吻,两人也默契的转身,相互挽着手有说有笑的走向了姥姥家的大院子。n
“新的一年有什么愿望?”身上弥漫着淡淡酒气的穗穗抱紧了卫燃的胳膊大声问道。n
“你有什么愿望?”卫燃饶有兴致的把问题丢了回去。n
“共同富裕!”n
穗穗意气风发的大喊道,“我要让我所有的朋友都变成有钱人!你呢?!”n
“世界和平吧!”n
卫燃看着夜空中不断炸开的烟花大声说道,“没错,世界和平!最好所有的炸药都拿来做烟花!”n
“我们可真伟大!”穗穗得意的在接连炸开的烟花中大喊道。n
“没错!”卫燃同样大喊道,“我们可真伟大!”n
“老板们在喊什么?!”n
相隔不远,手里举着个加特林烟花的洛拉大声朝身旁同样举着个同款烟花的陆欣妲问道。n
“他们说他们可真伟大!”陆欣妲大声用英语回应道,“至少阿芙乐尔姐姐真伟大!”n
“没错没错!”同样举着个烟花加特林的蔻蔻赞同的点点头,“阿芙乐尔最伟大!”n
“维克多先生也很伟大,在看不见光的夜里。”n
卡坚卡姐妹和多少知道些内情的玛尔塔以及洛拉乃至艾妮娅,以及所有的海拉姑娘们都下意识的和身旁的相互对视了一眼,她们的心头全都冒出了同样的念头。n
同样是在这个大年夜里,华夏最南端的某个温暖海岛的沙滩上,几个中外人渣也一字儿排开,像是在撒尿似的同样举着烟花加特林大呼小叫的庆祝着华夏新年的到来。n
这天深夜,单身的姑娘们玩的都足够尽兴,甚至半夜里仍旧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低声相互聊着什么。n
这天深夜的人渣们也都格外的卖力,自然也让各自的女朋友都格外的满意。n
时近凌晨,房间和夜空里都相继安静下来,卫燃也悄无声息的爬起来,帮着熟睡的穗穗盖好了被子,穿上衣服离开了房间,轻轻踢醒了趴在门边儿的歪嘴哈巴狗。n
如往年一般一人一狗在夜色中离开这座大院子,卫燃一步步的走向了村头的观景台。n
“今年给你谈的新曲儿听听”n
卫燃弯腰摸了摸狗头,随后坐在桌边取出了琴盒,又从里面抱出了古琴摇光。n
等如期而至的大脑眩晕感消失,卫燃看了看身后的村子,坐直身体平心静气心无旁骛的拨动琴弦,奏出了一曲他从未听过的琴曲。n
随着最后一缕琴音消失,卫燃却并没有急着起身,更没有急着收起这架曾经需要他频繁弹奏的古琴。n
这已经是他得到金属本子之后活着渡过的第五个春节,刚刚那首尚不知名的曲子,是他学会的第六首曲子。n
但他无从分辨自己到底是已经麻木还是已经变得足够强大,那些无法改变的历史带来的无力感已经很少让他需要靠弹琴来平复心头郁结的不甘和绝望。n
“你也老了”n
卫燃低头看了眼趴在脚边的歪嘴哈巴狗,再次弯腰摸了摸主动凑上来的狗头,随后重新拨动琴弦,弹奏起了那首无数次把他从深渊中拉回来的广陵散,弹奏起了那首肆意洒脱的酒狂,弹奏了那首列子御风,也弹奏起了从陶灿华那里学来的神人畅和南风畅。n
最终,他又一次将刚刚学会的那首曲子弹奏了一遍,并且最终轻轻按住了颤动的琴弦。n
“但愿世界和平吧...”n
卫燃喃喃自语的念叨了一番,抱起古琴瑶光放入了琴盒,并在起身的同时,将其收回了金属本子。n
“走了,回家!”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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