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翻滚也耗尽了幼蕖仅存的气力,她只剩下胸口还在微微起伏,再不能动弹。
可她面上微微带笑,眼里闪着兴奋的亮光。
看到幼蕖捏着的手势,而她那头灵兽黑豹子飞去低低嗅了主人两下,又无所顾忌地接着去撕咬冰蛟,醉眠道人揪紧的心终于放开,他就知道,这小丫头没那么容易完!
刚刚西滟波固然是以身犯险,可她冒的险还是不如幼蕖大。
幼蕖直接交出了胸膛任敌下手,才有机会激发她先前来回之间布下的元婴剑符。
这完全是以性命为饵。
岂止是九死一生?完全是在必死之局里硬生生争得了与敌同死的机会,只是侥幸不死而已。
这里头的智慧、勇气,无与伦比。
浮沤大师也焦急地看了看醉眠道人,见这老酒鬼一个按压的手势,虽然不解,但心头也略安。他们是多年前的相识,大抵是有数的。
了结了西滟波,殿内阵法便好解决了。
醉眠道人与浮沤大师摧枯拉朽般将几处阵眼一一破除,朱红葫芦收拾魔气忙个骨碌不休,当然尚有棘手之处,但与刚刚西滟波主持下的艰难局面相比已经好得多。
被重创的冰蛟失了主人之力,灵性大减,本能地朝金钺飞去。可金钺再不能进,这怪物顿生惶然,斗志大失。
虽战斗力大半还在,可意志一垮,便是完全被动。
黑云儿愈战愈勇,冰蛟仓皇应对,连逃带躲,豹爪下鳞片纷飞。
小黑豹子打得发了兴,发力一抓,半空里寒光一闪,冰蛟哀鸣如晚钟,原来是蛟尾断作两截。
黑云儿连撕带咬,又扯下一截蛟爪来,几口就吞吃入腹。
冰蛟的寒光立刻黯淡下去,眼看是大局已定。
只有小地绎镜在幼蕖耳边急得蹦跳:
“我就说!我就说!让我护住你心口,保管什么都扎不进来!你偏不让!那一下扎得,是个人都得送命!”
幼蕖只剩一口弱弱的气吊着,哪有精神来解释?不过她知道小地绎镜是为自己好,只得嘴角微微一咧,作为回应。
小地绎镜当然是她所知道的最坚实的家伙,若有神镜挡在胸膛处,别说西滟波的金钺与魔气凝剑,便是化神道君的仙剑,也未必戳得进去。
可那样,就不能令西滟波得手了啊!她不得手,怎么会得意?不得意,怎么会中计?
只有自己真真实实地挨一下致命重击,才能给对方予致命回击。
也许,还有别的机会,还有更好的计策,可在那个时候,幼蕖只能想到这一招。
这不是成了吗!冒险是值得的!
幼蕖开心得很。要不是实在动不了,她真想欢呼欢跳。
听着小黑豹子的嘶吼和冰蛟的哀鸣,她更是心痒痒的,她还想和黑云儿一起去将那冰蛟捶成冰渣子呢!
“呀呀!”镜里的玉生和雪芽也在跳,着急地想蹦出镜子来看幼蕖。
“你们消停点吧!别露面就是帮大忙了!也不看看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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