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以迅雷疾电般速度,带着森然的杀机与冰冷眼神,向自己凶猛冲来的凯顿;牡丹在感受到死亡越来越接近的同时,她那秋水般剔透又美丽的眼睛,也愈发明亮起来。
纤细雪白的手指,在颤抖中点点血痕逸散开来,在雪白剔透的肌肤下映衬的分为凄艳。那是过于用力操纵无形丝线,而勒出的血丝。她正是在操纵侵入到凯顿体内的傀儡丝线。
虽然傀儡丝线侵入的程度,还不足以如同操纵傀儡人偶般操纵凯顿,但也能有限度的影响凯顿的身体动作。而在牡丹不惜毁掉傀儡丝的拼命下,甚至短暂控制凯顿一两秒钟的身体行动也不是不可能。
一两秒钟,对于常人来说短的眨眼一般,但对于斋祀这种强者来说,绰绰有余的完全足够他缓过神来,解救牡丹的危局!
按照常理来说却是应该如牡丹预想这样。只是很多事情就不是按照常理来的。比如按照常理斋祀应该只残留三成力量,而不是恢复到了七成;比如按照常理凯顿是无法打碎斋祀的手掌——斋祀固然是有些轻敌的缘故,可这是连大蛇都没有做到的事情。
但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么多不按常理的事情,牡丹就实在不应该还按照常理去预想。
于是就在牡丹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骨头、肌肉被无形的丝线拉扯到裂开的悲鸣,身上十几个穴道因为丝线拉扯的方向与凯顿意志截然相反的冲撞,而被这两种不同方向拉扯下,严重损坏破坏到喷血的地步的凯顿,沉默的用指爪扣住她那颗美丽的头颅
平静冷酷的拧了一圈三百六十度,拗断了她的脑袋。
你是否会真心实意的去信任一个人?
不说是把性命托付给对方,也是那种能把自己名下的财产全部都添上对方的名字之后,你跟对方说一声,对方马上能二话不说的把钱还回来。
虽然凯顿见过很多因为一些财产问题,即便是在血缘上最近的亲人都能互相翻脸到恨不得对方去死的事情,但他不否认这这世界上就存在这种千金一诺的朋友,虽然很稀少,很稀少,稀少到绝大部分人都不曾见过。
这话题扯的有点远,似乎跟现在的一切无关,但实际上却是凯顿一击打碎斋祀手掌,进而拗断牡丹脖子的关键所在。
在接触到斋祀之后,凯顿意识到这个娘炮的实力竟然恢复到原本七成,他不得不思考对方到底是怎么做到,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茫然无绪,直到他想起了无界和祸忌扑街时,斋祀反常的笑容的时候才灵光一闪,发现了一切线索的关键所在。
线索的关键之处就在于,斋祀真的可以信任无界和祸忌到,相信他们获得本源之血后是献给自己,而不是选择自己吞噬融合?要知道,这就好像是一个上亿大奖的彩票,你发现它掉落在路边的时候,自己不去捡起来,而是让朋友去捡诛心点说,即便是再好的朋友,你能确定对方不会独吞?
放在斋祀身上就是,他真的那么信任无界和祸忌么?
恐怕未必吧。
而更古怪的是在无界和祸忌扑街之后,遥远彼之地的实力大损,他却在露出古怪仿佛是计划得逞般的笑容,似乎他对自己之下遥远彼之地势力的两大战力的损失乐见其成。
在加上那本应该重伤到只残余三成的力量,竟然恢复到了七成水平
上下线索联系在一起,最终的真相其实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无界和祸忌,斋祀从一开始就没信任他们两个,或者说到了他这种地步的强者,即便是拥有在大的势力,他们最相信的更准确的说也是唯一相信的——唯有他们自己罢了。
他带无界和祸忌来,并不是为了让他们两个帮助夺取本源之血,作为遥远彼之地的族长,斋祀就能够抽取吸收其余遥远彼之地的成员的力量,他们两个与其说是可靠的属下,倒不如说是在斋祀眼里的用途是两个移动血瓶和蓝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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