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朝堂上的交锋,高伯逸充分向朝臣们展示了自己“耍流氓”的本事!
如果谁以为他只是简单的在嘴炮,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高洋杀高岳的时候,当场解决,杀了就随便安插一个借口,比如说对方想谋反!
高洋杀薛娘子姐妹的时候,也是杀了就杀了,原因是她们给他戴了绿帽。
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理由。在世人看来,高洋能杀,是因为他是皇帝而已,皇帝是不需要跟你讲什么法律的,直接完事,然后栽赃就行了。
毕竟只是个遮羞布。
而高伯逸的做法是什么呢?他是在“讲律法”。
当然,这么说也不准确,应该是,律法一直都在那里摆着,但是谁来解释,怎么解释,是一个非常高深和高端的学问。
一句话,高孝珩之所以被高伯逸辩驳得体无完肤,连还嘴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因为遭遇了对方的“降维打击”!
高孝琬是不是偷的令牌呢?说不定只是他捡到的而已呢?
高孝琬是不是去杀高洋呢?说不上只是他去找高洋玩一玩,被人误会了呢?
高伯逸获得了律法的“解释权”,那么他说高孝琬是偷的令牌,那就是偷的,至于究竟是不是,我们可以长年累月的争执嘛,可以让大理寺狱反复查探嘛。
但是只要他是偷的令牌,那么根据“释法”,高孝琬就是乱臣贼子!这一点根本无法反驳。
事后,高伯逸顺水推舟的提出,要在这个案子里面,将编撰好的北齐律拿出来当准绳!让中枢的力量参与进来,实际上则是在搅浑水!
高孝珩的目的是进攻,要让鱼赞死。而高伯逸的目的是防守,他只需要这个案子一直拖着就好了,最好拖到自己当上皇帝!
这对于高澄一脉的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就是说,高孝琬死了也白死,这事就这样了。
让人憋屈,可这就是权力博弈的结果。
“高孝琬真不是你杀的?”
渤海长公主华美的庭院里,高彾一边喂池子里金色的鲤鱼,一边若无其事的问高伯逸。
“显然不是啊,你都说了让我放他一马,我还杀他那不是打你脸么?我有那么蠢?”
高伯逸也加入喂鱼的行列,就听到高彾长叹一声。
“其实我也感觉你不太可能做这么蠢的事情。可惜我说的话大家也都不信了,这要如何是好呢?唉。”
高伯逸知道,高彾在这件事上是做了“担保”的,可惜现实已经把她的脸打肿了。
“或许,是我那个侄子不想拖累家族吧。”
高彾无奈的说道。其实她想到一个可能,只是不愿意继续往那个方面去想。如今她有儿子了,生活不再没有寄托,何必去想那些费神的事情呢?
“高伯逸,给我滚出来!”
门外响起了高长恭的声音。
“我就知道要来的,你去看看吧。”
高彾无奈苦笑道。
“我去去就来。”
高伯逸来到大门外,果然,腰间挂着佩剑,“俏脸”冷峻的高长恭,面色不虞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你为什么要杀我三哥?当初不是答应我,放他一马的么?你现在大权在握,是不是就可以不顾兄弟情义了?”
高长恭沉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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