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燕惊喜的问道:“真的?能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吗?”
卓然摇头说道:“变戏法事先是不能说的,要说出来再变就不好玩了。”
云燕哼了一声,白了他一眼,说道:“好吧,那我可就等着看你的戏法,一定要精彩哟。”
“包你满意。”
………
第二天早上。
卓然坐着官轿,带着云燕和药葫芦两人,在一大堆民壮捕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出城前往行刑的老槐树荒滩。
到了那里,卓然才傻眼了。只见老槐树草坪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来瞧热闹的,男女老幼都有。简直比在城里十字路口街头处决人犯围观的还要多。
因为在街头处决的话,受房子地势的影响,能够容纳的人毕竟有限,不可能有很多人能靠近观瞧,看不见也就懒得去了。但是在城外老槐树草坪,这里四周比较开阔,又有小山包大树可以攀爬观瞧,地势开阔之后,站的人也就更多,所以来看热闹的反倒比在街上要多得多。
卓然决定将刑场迁到城外之后,要求南宫鼎去找一块适合的地方,结果他转了半天挑的就是老槐树坝子,这四周有高有低,简直就像一个罗马斗兽场,所以不需要探出脑袋,也能从后面看到法场里的情况。
这四周围了数千人,卓然顿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不过好在这种情况已经有了预案,为了确保处决人犯顺利,当地驻军都全力配合。不仅全府所有衙役、民壮全部出动,有三百来人维持秩序拉出人墙,当地驻军又围了一圈,大概有五百人的圈子,全副武装,长矛大刀对着围观的人群,谁敢靠近就是往枪口上撞。如此加起来已经将近上千人,这数千的围观民众就算闹事,也不可能掀起大浪来。
卓然很是感慨,看来古代的文化生活的确太匮乏了,处决人犯能吸引了这么多多人来观瞧。不过好在卓然把法场圈的很宽,即便是站在最里层,距离行刑的法场也有百步之外。
法场前方有一座凉棚,是给监斩官坐的。卓然来到法场,下了轿子,在护卫的簇拥下缓步登上了高台,居中一坐,便有法曹上来禀报,说人犯已经押到法场。不过大概还要等半个时辰,这期间是否准许家属前来探望,送他们最后一程。
是否准许由监斩官决定,一般官员都会准许,所以卓然点了点头。
等在外面的死囚家属便都哭哭啼啼的围了上来,隔着囚笼跟里面的死囚说话,送水送吃的。当然这些食物和水都是经过郎中检查,确保无毒之后才能进场。
蔡娃子的老娘、老爹和媳妇儿子都来了,在囚车旁哭得很是凄惨。与头天晚上一样,他们都换了崭新的服装,好像过节一样。特别是他的儿子更是着实收拾了一番,似乎晚上吃了一顿肉,红光满面的。
蔡娃子看见父母妻儿过上了好日子,一边流泪一边笑,很是欣慰的样子。云燕站在卓然身后一直在注意这场景,凑到卓然耳边说道:“你的把戏什么时候开始呀?可马上就要行刑了。”
卓然瞧了一眼跟在身边的药葫芦,药葫芦微微点头,卓然这才摸着下巴说道:“放心吧,若有冤屈必有天地异象,老天爷看得真真的。”
时间过得很快,来瞧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卓然看看日头已经接近正午,便一挥手,衙役们立刻上前将那些正在跟死囚话别的亲属都拉扯开去,退到警戒线以外。包括蔡娃子的父母妻儿也都被拉走了,接着衙役上前将囚车打开了,把罪犯拽了下来,取掉了脖子上的枷锁。
但是手脚的铁链是铐着的,五个死囚中有一个是处以绞刑,另外四个都是斩刑。绞刑的被推上了绞刑架,踩着一根高高的凳子上,脖子上套上了绳索,只等着监斩官一声令下,刽子手一脚踢开凳子行刑。
另外四个则被衙役按倒在地跪着,一边一个抓着手臂,前面一个则扯着辫子,把脖子拉长,刽子手拿着厚背鬼头刀捧在怀里,正坐在一张桌子前大碗的喝着酒。脸上红扑扑的,已经有些微醉了。衣服敞开着,露出胸前黑黝黝的护心毛,一身肥肉不停抖动着。后面跟着两个弟子,也都叉着腰,膀大腰圆。
四个都是同一个刽子手挨个来行刑。最后一个是蔡娃子,这个顺序是由卓然亲自确定的。
到了正午时分,法曹上来哈着腰禀报说正午时分到,可以行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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