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六日,朱治攻破鄀国,消息传到宜城,登时引起了荆州军的恐慌,文聘便奏请刘表,随即领军八千朝江陵撤退,但是在二十七日,当文聘到了编县的时候,才发现一夜之间编县的城头上变换了大王旗,硕大的一个孙字迎风招展,见到这种情形,本就心中忧虑成疾的刘表当时吐了口血,就昏迷过去,无奈的文聘只能拥着刘表赶回宜城暂住,只是如此一来,本来就士气低下的荆州军却是已经开始慌乱,军卒之间开始私下议论,说荆州灭亡了,一时间乱象而起。
而到了三十日,文聘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传回消息来,就有从当日杨赶来报信的探子,原来当阳也失守了,当阳被迫,彻底断绝了刘表南归之路,但是文聘还期望与将领能够守得住,那么只要坚持一段时间,等柳比哦啊好转,士气乱作恢复,自己带人多活编县,还可以重新回到江陵,然后重起炉灶另开张,在慢慢囤积力量,将来还有反攻的时候,毕竟江陵还有大公子刘琦领五千兵卒镇守,再说江陵也是一座坚城,并不那么好攻打,唯一担心的是刘琦年岁太轻,不知道能不能守得住。
过了三天之后,周瑜大军兵临江陵城下,一时间江陵城中军民震动,便疯一般的传开了刘表辞世的消息,而这个消息大家也都信了,不然周瑜怎么能攻到江陵,而到如今襄阳那边也没有传回消息,一时间城中陷入了恐慌,文臣武将尽皆悲痛不已,甚至作为长子的刘琦竟然披麻戴孝,一时间是愁云惨淡。
周瑜不敢拖得太久,不然一旦刘表的消息传回来,城中一旦死守的话,一时片刻还真的拿不下江陵,时间越久对周瑜越不利,但是江陵是一座雄城,真要是想要强攻下来,这一万大军也不够,再说周瑜也消耗不起,随即周瑜于诸将商议,最终周瑜与还是决定策反王桀,却说孙静于王桀早就相识,关系还算是不错,关键是孙静了解王桀这个人,并非是那种死忠的人,而且王桀在荆州刘表手下混的很不得意,刘表对王桀始终不冷不热,策反王桀还是有些把握的。
至于要如何如进城王桀联络,周瑜却是另有定计,只是找了一句尸体,当然是和刘表的身高体型差不多了的,弄一套刘表穿过的衣服的样式并不难,再找一个会化妆的人画一下妆,然后装在棺材里,远远地也看不清模样,至于刘琦想要派人来看,那就让王桀来吧,只要王桀回去回话,说是刘表的尸体,就可以用计扎开城门,而周瑜并不想强攻,也不想打仗,却是自有主意。
再说将消息传到了江陵,原来孙军是扶棺而来,棺材里就是刘表的尸体,中国自古以来边讲究的是叶落归根,讲究的是一个孝道,如果刘琦不能把父亲的尸体接回来安葬的话,那势必会被人戳脊梁骨,就是城中的那些文武百官,这脸面上也过不去,所以所有人都表示了关注。
而随着孙静造访,城中虽然也能猜测到孙静刺来必无好事,但是关系到刘表的尸体,却还是请孙静进来了,当然是作为座上宾,孙静讲起了襄阳之战,只可惜他们来晚了,诸葛亮败退,蔡瑁造反,刘表惨死,文聘被杀,四万大军死的死降的降,一时间让人唏嘘不已,但是却没有人怀疑是假的,毕竟如果刘表还在的话,相信周瑜也打不到这里的。
随着孙静的讲解,蔡瑁简直就是被人骂死了,但是之后便是最重要的问题,迎接刘表的尸体进城,而周瑜又有什么要求,傻子也不会相信周瑜会大公无私到把四人送回来就没有一点目的,当然一切必须是相互间能够接受的。
孙静变成了双方的使者,来往于江陵城内外,周瑜对刘琦提出了将桂林郡和零陵郡归属江东的说辞,当然在这一点上刘琦是觉不会同意,于是周瑜又提出江夏郡划入江东,比且将当阳以北的诸县划入江东,在这一点上,刘琦于众人商量过后,便决定答应下来,因为实际上来说,江夏或是当阳以北已经被江东孙氏完全控制,说也不过是一个场面话。将来势力够了还是会收回来的。
那么接下来就是一个问题,刘琦需要让人去看刘表的尸体,只是派谁去呢?本来刘琦是想派亲兵去的,不想王桀站出来只是叹息道:“州牧大人英雄一世,身份尊贵,如今虽然已经仙去,但是也应该去一个身份说得过去的才显得尊重,一个亲兵实在是不妥,臣愿意自荐,我去看望州牧大人的尸身。”
这种危险的事情自然没有人和王桀去抢,于是王桀扮作孤胆英雄,便去了吴军大营一趟,当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回来的时候,王桀酝酿了好久,终于是泪洒黄土,一路悲呼着回到了江陵,一时间江陵城中悲伤不已,而刘琦更是险些哭的晕了过去。
既然确定了,那还有什么好操心的,于是刘琦用荆州牧的身份撰写了一份文书,证明江夏郡和当阳背面的城池归属东吴,于是一纸文书换取棺木,由刘琦的亲兵亚运会江陵城,只是一般的亲兵却怎么敢打开棺木查看一番,而亲兵押运回来,就更不让人怀疑了,终于这棺木停在了江陵城府衙之上。
“父亲——”刘琦悲呼一声,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刘琦都要哭出一个样子来,直接扑倒在棺木上,鼻涕眼泪一大把,好不伤心的样子。
“打开棺木让少主看州牧大人最后一眼——”王桀脸色不变,只是低喝了一声,却并不显得突孰,毕竟是人之常伦,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便有亲兵上前打开棺木,只见一个人躺在其中,一身寿衣,带着一顶锦冠,只是脸被百步遮着,一时间也看不要清楚,而且大部分人也不能凑到前面。
刘琦没有多想,只是悲呼了一声扑了上来,只是扶着棺木爱哭不已,大堂之中众人无不是面带戚容,但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就在此时,刘琦伸手要去撩开白布,好看清楚刘表最后的遗容,哪知道就在此时异变却发生了,那本应该死的透彻的刘表却忽然猛地翻身而起,手中已经多了一把短剑,一下子圈住刘琦,短剑已经架在刘琦脖子上。
事起突然,谁也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特别是如今那些亲兵或者武将都被排斥在外面,内圈里都是手握权柄的文臣,莫说那此刻下手太快了,就是慢慢的这些人也没有办法,等事情发生了,亲兵们在想救援却已经来不急了,刘琦已经被短剑架住脖子给挟持了。
“放开少主——不然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便有人怒而呵斥那此刻,但是这种无聊的威胁,对于已经做好了必死准备的此刻却没有一点用。、
此刻眼睛环望四周,便在人群中看到了孙静,果然此时孙静悄悄地走了几步,便站在此刻身边,只是沉声道:“诸位,投降吧,刘景升已死,少主被擒,幼子失散,荆州无主,此时此刻诸位难道还以为可以重整旗鼓吗,刘岩的大军即日便要南下,有神火炮之利,江陵绝对守不住的——”
“闭嘴,孙幼台,枉我们将你当做忠义之人,竟然如此无耻,你还算是人吗。”陈生大怒,只是怒骂孙静,幼台是孙静的表字,如果说良心话,孙静做的的确有些不地道,毕竟人家这么信任他。
但是两国交兵如何来的仁义可言,孙静叹了口气,只是苦笑道:“诸位,两国交兵,如果在将领打一仗,无论谁输谁赢,那么遭殃的必然是江陵百姓,这又何必呢,再说荆州已经没有归路了,所能选择的只是投奔到谁的手下,不是被刘岩强占,那就是投奔我东吴,或者是西去巴蜀投奔刘玄德,为何不投奔我们东吴。”
“呸,巧言令色,就算是我们要投奔,那也自然是投奔本家的刘皇叔,却也不会与你这奸妄小人一起共事,快放了少主,还能饶你一命。”又是一名终于刘表的官员怒骂不已,只是却又有何用。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刘琦被挟持却是让他们投鼠忌器,最终被此刻挟持着打开了城门,瞬间上万东吴大军便进了城,那些荆州兵不敢战,很多人便选择逃跑,何况属官庞季于韩嵩便商量,为荆州留一份力量,便打开南门,让张虎领兵逃散,最少是佯作逃散,然后去长沙郡再作打算,必然就要被逼投降东吴,而留下这些人便能找机会救出刘琦,或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就连庞季也随军偷偷溜走了,而此时东吴众人哪有心情理睬逃走的这些荆州兵呢。
至此,刘琦被抓,南郡其余诸县几乎是传缴而定,只是短短几日,周瑜便兵不血刃的占据了南郡,至此眺望长沙郡武陵郡,但是周瑜还不敢再往南去,而是在江陵屯兵防范后汉国的新军南下,只有等太史慈赶到,两军合兵之后才有实力去攻陷长沙诸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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