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如今袁绍有些顾首不顾尾了,如今三路大军受挫,加上粮草供应不畅,因为强拆征粮,让治下无数百姓纷纷要逃离,然后投奔到咱们这边,加上冀州今年着了蝗灾,就只怕是袁绍要撑不住了,如今袁绍在元氏屯兵一万八千余众,命高览率领一万大军回援邺城,自己与颜良镇守元氏,不过元氏城到如今也没有百姓的。”杨修将所知道的情况一一说个清楚,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刘岩点了点头,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呀,袁绍不是易于之辈,已经看清楚了如今的情形,放弃了攻破真定的的想法,转而派韩猛为大将,苏由为副将,领军五千,转攻下曲阳,这韩猛没有让袁绍失望,也的确是个厉害人物,一日内攻克下曲阳,将元氏下曲阳南深泽安平连成一线,各成犄角之势,对新军形成了钳制的态势。
心中沉吟了一下,刘岩忽然嘿了一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想那么多干嘛,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然集中优势兵力,攻打其一点,只要破开一点,不就等于撕开了一个扣子吗,到时候在全面进攻,就来个以点带面的打法。”
再说大军休整一夜,刘岩心中记挂着曹操已经开始攻打魏郡,如过自己手脚慢了,到时候让曹操占了先,拿自己可不就亏大了,如今毕竟是自己在和袁绍全力而战,而曹操只是在捡漏,自己费这么大的力气就要多拿下一些领土才是。
在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刘岩便已经起兵讨伐袁绍,总计发兵两万五千人,其中一万鲜卑降兵,三千近卫营,八千民军和四千黑山军,浩浩荡荡的从真定出发,朝元氏而去,由王宽为先锋领五千人,刘岩典韦坐镇中军,杨修为军师。
大军到了石邑,的时候已经是天黑了,而王宽前锋已经兵临坂水,眼见天就要黑下来,便在坂水河边安营扎寨,只是排除探马四周巡视,王宽乃是已故老将王浑之子,从小随父亲征战,也是沙场老将了,行军之时颇有章法,便是扎营也是背靠坂水,选选择了一处开阔地,而且将大营边做五行军阵,守护严密,派出探马不断刺探周围的环境,丝毫不敢大意,不过很快探马回来报告说,在坂水之南,已经发现了冀州军的探子明知是人数不多,也正刺探他们的情形。
这并没有引起王宽的主意,双方大军各派探马这都是正常的,一面让探马尽量的剿灭冀州的探马,一面消息的防御着,这一夜倒也是平安度过。
一夜无话,第二天天一亮,王宽便整顿军马准备出发,却不想此时忽然有亲兵来报,说是大营外有一名叫做许攸的人说是要见王宽,这倒是让王宽有些惊疑,不过沉吟了一下,便让人将许攸领进来,王宽是听说过许攸的,知道此人不简单,也就不敢大意。
再说许攸进了军营,在大帐之中见到王宽,王宽端坐于大椅上却是丝毫不动,见到许攸只是淡淡的道:“许先生来我新军大营作甚?”
许攸也不可以,不由王宽让座便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捋着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却是笑道:“无他,攸就问王将军乃是已故雁门太守王浑将军的儿子,在下素来敬仰王浑老将军,可惜也却是缘得一见,今日王将军到来,攸便想于王将军见一面,聊一聊老将军,也算是慰此平生。”
王宽皱了皱眉头,却想不通许攸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过既然说到了父亲,王宽也就只有应和着,自然不能不尊敬自己跌父亲,何况许攸多有赞扬王浑的言语,也让王宽比较受用,再加上许攸更不曾提起于袁绍的战事,让王宽只得暂时与许攸虚与委蛇,徒自聊了好久,便是一直到日上三竿正午时,许攸也不曾停嘴,也亏得许攸好口才,真把王宽说的心中激荡,父亲生前的一些光辉事迹也被许攸说的是活灵活现。
眼见就要中午,王宽寻思了一下,这才打断许攸的话:“许先生远来是客,不过千万不要和我讲背叛汉王的事情,我们王家没有叛徒,若是许先生还愿意和宽多聊一会,不如便留下来吃段便饭如何?”
哪知道许攸根本没有别的意思,刘岩不是曹操,轻易不会怀疑手下将领,粗浅的离间计是没有用的,所以许攸也绝不会那么做,因为许攸另有打算,此时抬头朝外面看看天色,却是不由的笑了:“刚才和王将军说起王老将军来,竟然如此投机,竟然忘记了时间,哎呀,这也不早了,我也该告辞了,不然耽误了王将军行军,可就怕王将军会被责罚,攸这便就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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