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牧虎和刘表的大军遭遇,其实这一次遭遇,双方额都没有准备,好在知道新野沦陷的牧虎还是有些防备的,眼见刘表大军顺水而来,牧虎只是短短的一惊愕,便赶忙下令:“抛锚停船,降下大帆,放到桅杆,准备撞击敌人的船舰。”
新军的军纪在这一刻显现,虽然这些临时拉出来的水军,但是在锦帆众的指挥下,还是极其快当的将船抛锚,所有的船舰震了震也就停在阳水之中,随即开始下帆,又将桅杆放倒,等待和刘表军的船舰撞击,当然新军也不单单是准备了这些,为了让船舰更有威力,牧虎还在每一艘船的船头上,装上了弩匣,然后固定在船头,又在船头加装了木板,三十个人都能躲在木盾之下抵挡箭矢。
见锦帆众反应这么快,荆州军可没有怀疑锦帆众的身份,毕竟人的名树的影,荆州军也不敢轻易小视锦帆众,便在三四里外就开始抛锚停船,可不敢就这样撞上去,先不说锦帆众的船舰毁不毁,但是撞上去荆州军的船舰是一定会毁的。
精于水战的荆州军并没有太多的害怕畏惧,当时就抛锚停船,随即也开始放倒桅杆,并且准备厮杀,然后开始收锚慢慢地顺水而下,不断地调整着方向,对着人数较少船舰也小的锦帆众反动了攻击。
而牧虎却是依然无惧,只是面色凝重的吩咐道:“将所有的船舰用绳索连在一起,大家都趴在船舱里,准备好跳板,随时准备登上敌船厮杀。”
虽然新军将士并不善水战,但是接到命令却还是迅速的准备好跳板,然后趴在船舱里,免得一下撞击的时候跌进水中,而船头的新军将士则开始调射千弩车,估算着距离,等待着敌人靠近,一时间杀机荡起。
不过牧虎虽然不害怕,却不代表牧虎有把握胜利,毕竟只有一千军,还都是临时拉上来的,对付起荆州的水军来,绝对不是人家的对手,但是既然遭遇了,除非逃走,不然的话就只有一拼,即便是一死,牧虎也只有拼上一拼,为刘岩争取一些时间,根本就没有打算胜利,只是冷冷的望着越来越近的荆州军。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双方准备厮杀的时候,朝阳原来安排在阳水边上的五百军,却是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将撞木丢进水中,做出这个决定,新军的那名小校根本就不知道后果,但是这是他们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上百根撞木被同时抛进水中,瞬然间顺流而下,速度很快,就在荆州军还没有靠近牧虎的时候,便已经撞了过来。
“不好了,身后有伏兵抛了撞木——”有荆州军的兵卒惊慌的开始呐喊,在这种低速行军的时候,如果被告诉的撞木撞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毕竟只是木船,撞上就是一个大窟窿,也就是意味着船毁人亡的下场。
幸好这一支水军的将领孙立,是一位常年在水中的人,对于水战很有经验,虽然此时已经为先,前有强敌阻路,后有撞木撞上来,但是这孙立却是并不惊慌,此时惊慌那等于找死,船上还不比在岸上,可以自由选择方向逃离,而在江中却只有想办法,孙立没有吃一,便已经下令:“后船立刻抛锚,将所有的船有绳索连接起来,所有的船抛锚停船,先解决身后的撞木再说。”
荆州军精于水战,的确是不假,在这种情况下,孙立选择了停船却是最正确的,船舰都停了下来,后面的十几艘大船便用绳索连接起来,然后穿上的将士,开始分散到各个船上,只是还没有等全部下去,那些撞木就轰然撞了上来,登时间将后面的几艘船舰全部撞毁,强大的冲击力,不但将船舰撞毁,还顶着船舰朝前面的船舰撞过去,即便是已经抛锚也不行。
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跳上其他船舰的荆州军,在船被撞毁的那一刻,纷纷跌进水中,大部分被撞木撞死,有的则被呛死,或者被沉没的船舰压死,一瞬间就有三四百人惨死在水中,但是孙立却无从理睬这些,眼中闪过一道悲哀,但是却沉声道:“立刻全力向后划船,抵住撞木的冲击。”
随着孙立的呼喊,荆州军全都拼命地划船,迎着撞木而上,所有的船舰靠在一起,用跳板抵住,经过刚才的撞击,撞木的力道已经消解了大半,随即推着破船又撞在第三排船舰上,却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虽然有两艘船舰毁掉,但是最少真的顿住了,随即被后面的船迎上来,便将撞木的力量全部抵消,只是所有的船都是一震,一百多根大树的重量,让这些船舰也有些吃力,尽管已经抛锚,但是还是被推得向前而去。
牧虎催促快划,而荆州军被迫朝下有涌来,双方骤然间接近,已经到了射程之内,这边孙立脸色绷紧,只是招呼荆州军:“稳住,所有船舰靠近两边,准备将撞木放过去,去冲击敌人的船舰。”
牧虎担心的就是这一点,多年在水上讨生活,对于水战的种种早已经门清,换做自己也知道这些撞木早晚会压垮整个舰队的,所以也就猜到孙立会想办法将撞木错开放过来,但是一旦这样的话,到时候就会冲击他们,不管是否能够扛得住撞木,就算是成功的抵挡撞木的冲击,但是随之而来的荆州军的打击,一定会将他们拖入死亡的境地,这也是为什么牧虎拼命催促靠上来的原因,只要双方纠缠在一起,就算是要玩完,那也是一起在水中毁灭,毕竟牧虎也没有指望一千刚会划船的新军,就能战胜三千荆州军,能拼一些已经不错了,但是这些撞木却给了他机会。
“放箭——”几乎是同一时间,牧虎和孙立一起喊了出来,登时间无数箭矢从双方的舰队之中飞射出来,在天空中交织成一片箭网。
不过船舰上都有防护措施,新军用的是木盾锁住,而荆州军则是常规的竹棚,这都能抵挡箭矢,所以这一阵箭矢对于双方影响都不打,除了那些倒霉的将士,会被箭矢射中之外,但是新军毕竟还有在船上架上了弩车,就是那种只装上三枚强弩的弩车,虽然箭矢不多,但是却胜在强劲,果然,弩车射出箭矢,便已经刺中了竹棚,虽然被竹棚抵消了大半的杀伤力,但是这些弩箭还是刺了进去,不想其他的箭矢挂在竹棚上,而此时这些竹棚里却是挤满了人,本来以为两层的竹棚就算是面对面都不会射穿,但是谁也想不到会出现这种轻易见不到的强弩,如此一来,那些挨着竹棚的荆州军可就成了活靶子,逃都无处可逃,传来无数声惨叫。
但是这些可怜的荆州军却是动也不能动,虽然伤亡不重,但是却是让荆州军的士气大落,于是受了伤的人在哪里惨叫黄天,而还没有受伤的荆州军,那些靠着竹棚边缘的人便想挤到里面,而里面的人却是不肯,于是双方就爆发出一种不甘,推推搡搡也就罢了,甚至有的都动了手,毕竟是管自家的生死,谁也不能淡然面对。
只是两轮箭雨之后,两队船舰轰然撞在一起,双方前面的桅杆便刺入了对方的船舰,随即那些船舰便被捅出窟窿,不过这时候小船就沾了光,因为船小便显得低矮,大船的桅杆如果放的不对的,还伤不到他们,但是小船的桅杆却是无论如何都一定会撞上大船的,而新军都是这种小船,却在这个时候沾了光。
其实平时的时候,这样的对撞都会是大船将小船碾过,小船没有多少抵抗力的,若是相差太大的话,只是大船带起来的一阵浪头就能将小船掀翻,但是此时大船毕竟抛了锚在这时候停了下来,所有的不利之处就集中在荆州军这边,不过穿虽然没有毁,但是架在船头的弩车却毁去了不少,不过桅杆随即被木盾托了上去。
但是相比起新军的损失,荆州军就更加惨重,因为一旦被桅杆撞上,那么船体就会破碎,也就是说已经开始进水了,一旦进水就是只有等死的下场,谁也无法改变,在这种水流湍急的地方落水,很快就会被卷入水中,然后多半是再也上不来了,就算是有新军的船舰当着,还可以攀附新军的船舰,但是不要忘记了他们可都是敌人,你这里一冒头,新军就会一枪刺过来,直接让你沉尸水中。
双方并没有纠缠在这十几艘被撞沉的船上,这些船的命运已经注定了,再说也没有时间去管他们,随着这些船的破碎沉没,双方将跳板取出来,然后朝对方的船舰靠去,只要搭上敌人的船舰,双方就会呐喊着冲上敌人的船舰,然后展开激烈的厮杀,喊杀声响彻了阳水江上。
“哈哈哈——今日该是为了大王拼死一战的时候了,弟兄们,杀光他们为大王争取时间——”牧虎虽然只剩下一只手臂,但是一般的兵卒还不是他的对手,当然自从只剩下一只独臂之后,牧虎就换上了单刀,此时一马当先跃上敌船,手中单刀不断地劈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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