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浜’的一声,两人再一次硬拼了一记,两人一错,长枪都被荡开,马超眼见阎行近了自己,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道寒光,当真没有想到这个阎行武艺竟然如此了得,至始至终都不曾落于下风,此时眼见两人贴近,马超嘿了一声,身子猛地朝前一探,一只手松开了长枪,不等阎行反应过来,,趁着阎行正要错开的这个机会,竟然行险,一圈砸想阎行的脑袋,这一拳要是砸中了,只怕阎行当场就要再下去,有头盔挡着,四是死不了,但是却也免不了要懵糟了,只是阎行也没有想到马超竟会如此冒险,若是这一拳打空了,等阎行回转身子,黄金枪扫过来,马超避无可避,挡无可挡,难道就马超真的不知道吗,可是阎行却知道,这一拳自己躲不开了。
说时迟那时快,其实一切也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阎行一咬牙,竟然做了一个马超也不敢相信的动作,既然躲不开,电光火石之间,阎行竟忽然猛地将头一撞过来,生生于马超的拳头撞在一起,只听见‘蹦’的一声,马超闷哼了一声,阎行的身子在战马上晃了一晃,一时间真的懵糟了,有些眼黑。
再说马超闷哼一声,收回拳头,也感觉拳头如同要裂了一般,生疼生疼的,不过心中却是暗喜,只将长枪在腰间一盘,借着腰力就要将长枪横扫而出吗,这一下若是扫出去,阎行此时的状态必然是避无可避,即便是抽不死,那也是要掉半条命,那么次战就要分出胜负,马超刚才冒险就是要的这种效果,一切都在按照他的算计在发展。
马超眼看要得手,却哪知道以便忽然发生,就在阎行晃着脑袋,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却忽然听见阎行坐下那一匹西凉宝马猛地一声嘶鸣,本来两匹战马交错而过,就在此时,那战马猛地一顿,竟忽然猛地马身朝前一张,只将后腿,就这么一下子,蹬在了马超的战马肚子上,这一下马超的战马那还受得了,登时见惨烈的一声嘶鸣,然后不要等马超明白过来,轰然间朝地上倒去。
这一切都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任谁也没有反应过来,马超再厉害,一只手暂时使不上力气,身子还扭着,自然那一枪却是再也施展不出,就算是想要跳下马去,却也来不及了,加上两只手都没有抓住缰绳,自然是一个淬不及防,就被倒下的战马给掀了下去,然后重重的就摔在地上,登时摔了个七荤八素,一时间整个人懵糟在哪里。
再说此时战马的晃动,加上阎行的的甩动,阎行到时恢复了一些神智,恍惚间看在马超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姿势极其勾人,阎行想也不想,猛地一带战马,黄金枪便一直指出,登时抵在了马超的胸前。
再说一只关注着这边动静的马岱,眼见不好,惊呼一声,便领着亲兵要过来助战,最少也要把马超抢回去,但是却终究是晚了一步,眼看着还有十来部,阎行的黄金枪却已经顶在了马超的胸口,马岱心中一慌,一时间也不敢造次,登时顿住战马,只是高声道:“别乱来——”
这变化真是够快的,到现在跟随阎行的兵卒还都懵糟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此时眼见阎行获胜,不由得齐声高呼,精神大振,只是高呼着阎行的名字,到底是胜了,却让阎行有些无奈,头还晕乎乎的,这些笨蛋,不由得喝骂道:“还他妈的愣着干嘛,一帮笨蛋,还不快将马超给我绑了。”
不然等马超明白过来,势必要在其变故,只能陈马超没有明白给绑了,这马超可还有大用呢,被阎行一吆喝,那些兵卒才反应过来,也顾不得阎行骂他们是笨蛋,赶忙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将马超给压在底下,随即上了绳索,只是将可怜的马超给绑的像个粽子一样严实,就算是缓过劲了,除了一张嘴还能施展,就连动一动手指头都费劲。
晃了晃头,阎行深吸了口气,于兵卒们和在一起,刚才拿一下野狗阎行收的,到现在虽然明白什么事情了,但是脑袋还是有些梦早,只是‘嗡嗡’作响,在想大战一场是不可能了,待好好的缓一会劲,不过此时阎行沉默不得,望向不远处焦急的马岱低声道:“马岱,你可还想保住马超的性命,那就叫你的人停止进攻关口,不然的话,关口一破,反正我等也是进退无路,便于马超一同赴死也就是了,我等出来,于你们千军万马之中,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要生要死,只由你马岱定夺。”
这一下马岱却是迟疑起来,原因为何,只因为马岱父亲早死,从小就是伯父养大,先不说这份恩情,马超乃是马家一直以来的骄傲,若是在此出一点问题,马岱可是担当不起,马超要是有点意外,马家将来谁来主事,再说马岱于马超从小一块涨起来的,马超虽然自负,脾气不甚好,但是对待马岱却是最好的,比起对待马玩马休这些亲兄弟还要亲,至始至终马岱都没有离开过马超的身边,一直将马超当成亲哥哥,其余如伯父马腾,堂兄弟马玩马休,甚至于堂妹马云禄,关系都不甚亲切,一想到马超会有意外,马岱心中就彻底乱了,仿佛半边天就要塌下来。
“让兄弟们撤回来——”马岱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挨不住心里的慌乱,超亲兵下令撤退,没有了马超,马岱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这或许也是一直以来,马超只是将马岱当成小孩子照顾,从来不肯让马岱犯险,马岱也就没有机会独掌一面。
而此时,关口也到了最危急的时刻,早已经疲惫不堪的守军,三百人被杀的还剩下一百多,眼见着敌人踩着尸体杀上了城头,守军那里还能抵挡得住,顷刻间就被斩杀了几十,守将张猛心中悲切,知道自己是守不住关口了,可怜久等援军不到,如今看来这也是最后一站了,张猛看看身边都是全身带伤的弟兄,几乎是靠着兵器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再看看已经杀上来的敌人,却都是生龙活虎,关口之中已经堆积了八百多敌人的尸体,这一战也不算是亏了,最少已经赚了,按道理说,张猛心中应该能放得开了,但是事到临头,心中还是一片苦涩,却是沙哑着嗓子道:“弟兄们,咱们已经赚够了,随我最后再去杀敌,宁可做刀下鬼,也绝不能给将军丢脸——”
身后的四十多名兵卒一个个现出悲壮的神色,看着越来越逼近的敌人,知道已经是死路一条了,死就死吧,反正都他妈的杀够本了,终于有人喊出了新军的口号:“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声音不高,因为已经没有力气了,说是喊出来的,其实也只是念出来的,不过却也激起了身边的弟兄的死志,随着这名兵卒一起喊道:“犯我大汉者虽远必诛——”
随着喊声响起,仿佛多了一点力气,挣扎着在张蒙身后挺起长枪长戈,最后一战了,或者说就算是死,也是战死的,也不肯引颈待屠,死也要有新军的尊严,最少不是等死,又或者说不定也还能在杀上几个呢。
眼看着敌人已经疯涌上来,新军将士却是沉默了,死亡已经在朝他们招手,这一刻,没有人还有力气去害怕,什么他妈的家国,什么亲人子女,一切都是假的,这一刻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敌人同归于尽,拉一个垫背的,让自己死的不算吃亏,就是这么简单,根本没时间去想,也没有力气去想。
“撤,将军下令撤退——”山谷中忽然有人呐喊着,还有号角声响起,所有人都愣住了,新军将士自然不知道怎么回事,而最郁闷的就是那些马家军,眼见着只要杀了这些人,关口就是他们的了,而且杀这些人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这些人已经没有反抗的没能力了,简直就是白捡的功劳,可是,怎么会在这时候他妈的让撤退,究竟是哪个傻鸟下的命令,这不是坑人吗。
但是军令如山,撤退的号角声响的明白,没有人会听错,可是这些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当下一名屯将便是咬着牙朝传令兵嘶吼着:“是不是他妈的搞错了,再给我一碗茶的时候,我就能肃清关口的残敌,我们已经占领了关口了,怎么能撤退呢——”
传令兵一脸的哭丧吗,被屯将问的心烦意乱,关口被拿下了,他如何看不出,至于那些守军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了,只是在等死了,屯将一句话都没有说谎,可能还用不了一碗茶的时间,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是叹了口气:“撤退,大将军被人家给抓了,小将军才下令撤退的,不撤退,大将军就没命了——”
马家军一呆,那样武猛地大将军,号称西凉第一好汉的大将军,怎么会被敌人给抓了,不管信不信,却是一阵慌乱,无可奈何地退走了,眼见着天大的功劳就已经从手中飞走,心中却是想的怎么可能大将军会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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