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一呆,到是没有想到貂蝉竟然会如此的看得开,看着装扮只怕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赴死,更能神色从容的说出苟合的原因,却让李儒也不得不赞了一声真是个奇女子,但是即便是这样赞扬,李儒也不会打算多说什么,毕竟这个女人害苦了西凉军一系,但是终究没有忍住,只是叹了口气:“姑娘既然看的这么明白,又何必做这许多事情,教的天下乌烟瘴气的,难道姑娘就不愿意安安稳稳的找个喜爱的男人嫁了吗?”
说真的,李儒既然知道不能杀貂蝉,就要考虑该如何处置貂蝉,无疑只要让貂蝉有了念想,才不会胡说八道,不然就算是监视,那也不可能一点漏洞也没有,所以才会兴心降将貂蝉送出去,或者能给貂蝉找一个好人家,让貂蝉踏踏实实的过日子,这样反而让貂蝉会心生顾忌,最好是另换一个身份。
哪知道这确实触及了貂蝉的心事,上下打量了李儒一眼,却是苦笑了一声,神色间透出一丝哀伤:“李大人,你说的好听,那个女子不怀春,既然到了临死我也不放说句良心话,那个女孩子愿意来伺候一个老头子,没日子太师府我都心中悲愤,奈何身不由己,却是无力于命运抗争,我又能如何,你生来就是富贵人家,可知生在穷人家里活下去都是不容易的,六岁那年我为了给母亲治病,便把自己买入了王府,干了三年杂活,九岁那年只因为长得漂亮,变成了一名舞姬,每日只是为了讨人欢心,好能够活下去,能够让母亲能够活下去,等我那父亲回来一家人团聚,眼看着父亲也到了回归之日,却又被王司徒看上,给送到了太师府,这一切由得我选择吗,我说不愿意谁又会听——”
“那你就应了王允,凭借自己的美貌来祸害太师吗,可怜太师对你一片真心——”李儒心中不说什么滋味,只是当真也知道这种事情由不得貂蝉选择。
哪知道貂蝉闻言却是一声讥笑:“李大人说话真是好听,太师也不过看我美貌,图的是我的身子,又何曾真正顾虑过我,不然也不会强行将我要来,我祸害太师,却不知道是谁害了谁,如果不是太师好色,又怎么会出这种事情,难道我只是跳了一支舞就把太师给害了,千错万错,莫非只是小女子的错吗。”
李儒没有说话,常说自作孽不可活,董卓也确实只是因为色欲而将貂蝉索要来,果然不怪人家貂蝉,但是李儒怎么会承认这件事,自然也不会说太师的不是,便是一脸淡然的看着貂蝉,只是嘿了一声:“貂蝉,任你舌底生莲,却也不能将黑的说成白的,难道你以为,你受了王允之计,施展美人计教的太师神魂颠倒,这还能瞒得过明眼人吗,也只有太师对你一番真心才会看不清楚这一切的。”
貂蝉忽然笑了,眼中的嘲弄更深,片刻之后才吁了口气:“李大人,你何必把一切事情却不归罪在我一个弱女子身上,如何说呢,今日我貂蝉貌美,太师这般在乎我,若是我容颜毁去,不知道太师还会不会那我当宝贝,不用多说什么,你心里也知道不是吗,太师如今搞的天怒人怨,你们便把一切都贵就在我身上,甚至于刘岩还要杀我,可是你们可知道太师也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而已,你真当太师是为色所迷才做出了荒唐事吗,那你可错了,太师也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装疯卖傻而已——”
李儒脸色大变,不反感再说下去,这人一旦到了必死之时,几乎什么也就不在意了,再说下去,不知道会说出多少太师的秘密,这其中或者很多都只有貂蝉知道,对于李儒来说,知道了这些秘密并不是一件好事,虽然李儒是董卓的女婿,但是却并不是很得董卓的信任,甚至不如刘岩那个孙女婿,若是换了李儒做过刘岩做过的那些事,只怕东追哦早就下令诛杀他了,而不是像对刘岩那样纵容。
心念一转,也不敢在和貂蝉说下去,便只是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貂蝉的话:“好了,时辰也不早了,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姑娘还是与我尽快启程吧。”
貂蝉脸色一暗,就这样要走了吗,这世界上还有自己所留恋的,病弱的母亲,还有未曾回来的父亲,可惜再也不能看他们一眼,心中有多少不甘,却忽然心中一动,只是迟疑了一下,低声道:“李大人,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纵死我也无悔了?”
李儒呆了呆,皱着眉头迟疑了一阵,到底是点了点头:“说吧,你要不让我为难,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次。”
貂蝉松了口气,眼中闪过感激之色,却是朝李儒恭谨地道:“大人能再给我片刻时间,容我写一封信,再帮我转出去吗,我有亲人想要拜托别人帮我照顾。”
沉吟了一下,李儒盯着貂蝉看了很久,心中也翻来覆去的想了,这也犹豫着点了点头:“那好吧,我只是奉劝姑娘一下,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一会我要看看姑娘写的究竟是什么才能答应帮不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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