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虽然有些憨直,但是也听得出刘岩的话外之音,只等那路某人脸色一变,还没来得及说话,张飞便忽然长身而起,径自大笑道:“路先生想要见识某家的武艺,那还不是小事一件,路先生小心了——”
话音落下,却是猛地一拳砸出,那路某人不过一介文士,却又哪里懂得武艺,眼见着都打得拳头砸来,却是无论如何也避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却来不及开口说话,然后一声惨叫,路某人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张飞一呆,不敢置信的看着路某人,挠了挠头干笑道:“怎么,路先生原来不会武艺呀,我还当路先生想要和我比试一番呢,难道是我搞错了——”
不过话音落下,张飞到是屁颠屁颠的跑过去将那路某人给扶了起来,可怜路某人此时满脸是血,牙齿也掉了好几个,却又那里说得出话来,纵然心里吧张飞骂了个半死,却又奈何不了人家,只是在座的众人谁不知道张飞这是故意的,只是这故意却又是刘岩点拨的,一时间不少人脸上抽搐不已,一个字狠呐。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扶路先生下去治疗,快去请郎中来——”刘岩勃然色变,一个箭步落在路某人身边,一脸的悲痛:“路先生,你说这可怎么说的——”
说罢,假惺惺的责怪张飞:“翼德呀,你说你比试就比试吧,下手就不能轻点,可怜路先生遭了如此之灾,你可要好好跟路先生道歉呀,等什么时候路先生伤好了吗,我来做东,翼德一定要好好喝几杯给路先生陪个不是才行。”
张飞自然是满口子答应下来,喝酒张飞怕谁,灌不死他个姓路的才怪,自然也没明白刘岩这是再给自己找台阶下,心中痛快,只觉得和刘岩颇对胃口,刘岩说话,张飞自然是一个劲的给路某人道歉,直差是磕头作揖了,这一番表面功夫做的是不错,可惜在座众人却是一个个心里都跟明镜似得,张飞刘岩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张飞也将一个莽汉饰演的淋淋尽致,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姓路的绝对是活该,至此,再也没有人愿意上来照这个不自在了,可没有人挨得过这斗大的拳头。
可怜近卫扶着路某人下去,刚好走过正在陪酒的典韦身边,陪着这些所谓的文人雅士,心里本就别扭的典韦,特别看不管这个一肚子坏水的姓路的,眼见着路某人走过去,典韦偏偏还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真是可惜呀,本来我还想着和路先生讨教一番呢,却哪知道路先生竟然挨不了一拳,幸好我没有让先生见识一下,不然真要是吧先生打死了,主公还不要了我的命,啧啧——可惜呀。”
可惜个屁,真是有啥主子就有啥兵,看看刘岩的手下,就知道刘岩忒坏了,这家伙真会装模作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对路某人多么关心呢,虽然姓路的不招人喜欢,好像刘岩也不招人喜欢,对,还有那个张飞张翼德。
且不说姓路的下去,众人自然不在理会这一点小事,路某人不过是河东太守杜幾的属官门下掾,而杜幾本身就不是强势著称的,自然也没有人在意,况且杜幾此人手中无兵,虽然是一郡太守,而且是河东郡的太守,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在乎。
随着刘岩敬酒,一时间气氛又热烈起来,谁也不愿意再找麻烦,看看小黄门和路某人的下场,那是谁出头谁倒霉呀,算了,那张屠户坐那跟他们什么关系,自然是好吃好喝的进行着,气氛也是很融洽。
不多时酒过三巡,刘岩喝的也是有些多了,不知道怎么就说道天下英雄的份上,刘岩却忽然哈哈大笑:“说我刘岩算个英雄,也太瞧得起我了,当今这世上谁是英雄,天子是英雄,年仅弱冠就拼命自强,太师是个英雄,慧眼看中了当今天子,可惜——谁是英雄,若论英雄,曹操曹孟德算一个,孙坚孙文台算一个,这剩下的一个就是翼德的大哥刘备刘玄德,除此之外,谁敢称英雄,若是不信,将来便看看我刘岩的看得准不准——”
刘岩说了些狂话,却让不远处的陈宫庞统黄泽一个个变了脸色,这话一出,果然大厅里登时安静下来,先不说今天来的多半是一时俊杰,虽然不敢枉称英雄,但是其主公那可都是自以为是英雄,偏偏刘岩没有放在眼里,这是什么意思,好在刘岩没有说自己,但是这也未免太瞧不起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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