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张聪只将牙要的‘嘎嘣’做箱,根本不敢去看张勋的眼睛,虽然下了如此毒手,但是心中也不是不害怕,这可和平时杀人不一样,这是从小就疼爱自己的堂兄呀,张聪心中也有些后悔,但是瞬间另一种心态占据了心中,那就是他是对的,堂兄这样坚持,会给家族带来灾难的,也只有这样来安慰自己。
咬了咬牙,张聪此时也豁出去了,猛地朝前窜去,手中的匕首又朝张勋前胸扎去,可惜张勋虽然受伤,但是一身武艺却还没有落下,一个躲闪,避开了这一击,后心的伤口还不足以致命,张勋随手抽出长剑,便朝张聪刺去,一时间兄弟二人便在这小小的房间之内厮杀起来,只是心情各自不同而已。
没过多久,张勋便因为流血而感到头晕,一个趔斜身子便是一晃,攻势自然停顿,虽然张聪也被刺了一剑,留下了几道伤口,但是都无碍,眼见这机会,想也没想便朝前一窜,匕首已经滑进了张勋前胸,剧痛你更让张勋清醒过来,看看胸前的匕首,终于苦涩的一声苦笑,隐隐的泛起一阵自嘲,最终化作一声叹息,身子软倒在地上,在没有一丝力气,只是眼中悲哀的望着张聪。
“告诉你大伯,只说我战死了,替我照顾你大伯吧,算我临死之前求你了,等我死后,这颗人头借你去请功把,算我助你一臂之力,嘿嘿——”张勋一阵惨笑,如何也想不到有一天会是兄弟相残,不由得吐了口血,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张聪一呆,刚才心中的杀机登时不翼而飞,想起从小堂兄对自己的疼爱,到自己杀死他,竟然还会替自己着想,一时间不由得很是悔恨,双膝一软跪倒在张勋面前,忍不住呜咽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大伯的,也会照顾好两个堂弟的,我——我,对不起,大哥——”
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心中不安,看着张勋面前睁开眼睛,嘴角犹自挂着一丝无奈的神情,最终头一歪,再也没有了气息,一场荒唐的兄弟相残的闹剧也就此落下了帷幕,真是让人唏嘘不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半晌,张聪抹了抹眼泪,抬头看了看已经死的不能在死的张勋,一咬牙,竟然真的伸手将张勋的头颅割了下来,只是一脸的不忍,不忍又怎样,死了就死了,有头无头都是死了,为了自己为了家族,堂兄,兄弟对不起你了。
拎着张勋的头,张聪一步一个血脚印的走出了营房,隘口不大,也不过几十步而已,张聪一出来,登时所有的兵卒都朝这边望来,谁都看得见张聪手上拎着一个东西,只待望过去,却不有的一个个惊呆了,那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他们的将军的项上人头。
张聪高高举起人头,脸上却是一副冰冷,沉声道:“如今并州新军大将张辽将军就在关外,张勋不肯投降,已经为我斩杀,现在给你们两条路,一条路是随我投降,一条路是等张辽将军杀进来为张勋殉葬,现在愿意投降的,就给我站过来。”
兵士们彻底傻了,望着张聪一个个有些畏惧,张勋于张聪的关系,这隘口之中无人不知,如今张聪杀了张勋,又如何不让人畏惧,一个个不知所措,张勋一死,隘口在无人做主,众人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对张聪实在是太畏惧。
终于有人默默地走了过来,没有主将,兵士们根本就没有斗志,与其死战不如投降,士兵对究竟跟着哪一个主君其实并没有很深的在意,毕竟活命才是做大的事情,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不多时,几乎过半的兵士就站到了张聪的身旁,只是却还是不敢靠近他,这家伙连自己的哥哥都杀,谁知道会不会害他们。
至于剩下来的那些兵士都是对张勋有些感情的,他们却不愿意过去,但是眼前的结果却是他们不能不接受的,这个隘口如今是守不住了,因为人心已经散了,但是去张聪身边,看着张勋的人头,他们还是不肯这样做,不过并不代表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办法,一名屯将却是有主意,望着一脸狰狞的张聪冷哼了一声:“咱们既然要投降,何必非要他张聪领着,自己出去投降不就行了,想必外面的新军不会理财是谁领着投降的。”
直到此时,刚才还在彷徨无奈的那些兵士,会然间也是双眼一亮,是呀,问题不就是这么简单吗,直接出去投降谁也不会为难他们,外面的新军要的只是他们投降献关而已,至于是谁率领都无所谓的,这些人对望一眼,不由得低喝道:“不错,跟着张聪这种人无异于与虎谋皮,咱们自己去开门献关,走——”
这边一闹将起来,本来去了张聪身边的兵士,也算是回过味来了,却在也不愿意呆在张聪身边,径自跑去那些兵卒身边,三百人一起拥簇着去将隘口的城门打开了,张聪身边不再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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