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攸一惊,原来是刘岩的哥哥刘皋,这就难怪刚才有那种事情发生了,虽然刘皋一身的小兵装束,但是蔡攸再也不敢轻慢,这也就能解释为何刘岩过来,会有五十多名兵士跟着押后保护刘岩,所以,对于刘岩的话,蔡攸是深信不疑,没见到那个典大个是挺在意眼前这位刘皋的嘛。
“原来是刘将军的哥哥刘皋大哥,蔡攸这里失敬了,还请刘大哥不要见怪,刚才的那点小误会,刘大哥可千万不要放在心里呀。”想到刚才自己闹出来的事情,蔡攸心中就有些忧虑,这事情要是传到州牧的耳朵里,虽然不会因此对自己怎么样,但是这印象可就全毁了,毕竟如今朔方郡的那位刘岩刘将军,可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不但是三郡之主,而且听说已经成为了董太师的孙女婿,这人可招惹不得,再想到自己刚才骂刘皋,心中不由得多了一丝阴郁。
刘岩嘿嘿一笑,颇为热情的拉着蔡攸:“蔡将军说笑了,刚才那点事有什么好计较的,我对蔡将军可是一见如故,咱就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
其实这也是刘岩忽然心中灵光一闪,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出,也是刘岩忽然想到荆州这个地方多出名士,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除了换粮,自己安排妥当之后,最后在后刘表见面,其余的时间,自己倒是可以走访一些名士,或者就能找到几个愿意跟随自己的人,否则岂不是白来了荆州一趟,而自己不正是做梦都感觉缺人才吗。
就是为了此事,刘岩才不惜放下身段来和蔡攸套近乎,因为只有这种地头蛇,才能帮助自己找到那些名士,而蔡家无疑就是荆州的地头蛇,而且这蔡攸看上去虽然不傻,但是也不算精明,而且也还算是和了刘岩的胃口,只要到了襄阳,交付了差事,此人绝对是自己的好导游。
就是这个原因,刘岩便于蔡攸越聊越近乎,而话题最多的就是女人,尽管刘岩并没有太多女人的经历,但是毕竟前世可是看过很多书,对女人懂的也不少,说起来倒是也头头是道,两个人说道高兴处,都不由得发出一阵阵淫荡的笑声。
冯隐娘隔着二人不远,二人说的话几乎全部落入冯隐娘的耳中,听着二人说起女人的话题,冯隐娘颇多尴尬,特别是有时候竟然还会提到她,加上笑的那么淫荡,就是傻子也知道刘岩和蔡攸铁定没有说什么好话,这让冯隐娘有些受不了,几乎咬碎了一醉的银牙,要不是顾虑到刘岩的身份,只怕当真就要爆发了,即便是这样,也是气的冯隐娘直打哆嗦,恨不得此刻回身暴打刘岩和蔡攸。
偏偏冯隐娘是越不想听,这些话音就越是钻进耳朵里,而昂冯隐娘对刘岩的印象一下子恶劣了不少,原本刘岩在冯隐娘心中那种有为而且才情甚高,是个相当英明的人,刺客却和流氓画上了等号,不知道刘岩知道了会有什么感慨。
只是不管冯隐娘愿不愿意听,刘岩和蔡攸两人确实是了得相当投机,一个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的,一个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又仿佛回到了从前,这一路上就差点没有吃住在一起,当然也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甚至晚上刘岩还和蔡攸聊到好晚,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蔡攸更是被刘岩一阵忽悠,给忽悠的差点把刘岩当成大师。
于是这一路上倒是不寂寞了,从建章郡一路走山路到平阳,略作歇脚,又从平阳往东南,进了南郡,沿着汉水一路走来,经武当至阴县到筑阳,二人几乎没有别的事,就是聊天说话,当然进了几座县城,刘岩和拉着蔡攸去喝了几回花酒,于是二人的关系更是直线升温,蔡攸更是对刘岩佩服有加,特别是刘岩花楼中只是一首诗,就让几个花魁恨不得把刘岩吃了,只说刘岩留下,宁肯倒贴安排刘岩的住处,每日他们都愿意陪刘岩吟诗作对,这让也常常流连于勾栏之间的蔡攸,实在是大赞,可惜刘岩看不上这寻常的风尘女子。
过了筑阳,就已经进了南郡,等过了山都,至中卢,这一路上有了蔡攸的照顾,自然是一点事情都不会有,何况新军一路上从来没有放松过,一直收的马匹很紧,自然不会出什么事情,便已经到了刘表所建的襄阳城,马匹只能留在中卢,好在中卢也离襄阳不足百里,这点距离也不是问题。
大军在中卢扎营,才有也算是完成了任务,接下来自然有荆州的官员带领典韦前往襄阳见刘表,而典韦却只是凌哲五十名近卫敢去襄阳,至于刘岩自然也混杂在其中,不过和蔡攸已经约好,等完了事回来,就请蔡攸带着自己游览一下荆州风物。
于是很快典韦就到了襄阳城外,襄阳果然不愧是荆州第一城,高耸的城墙,一望不知多少里,其中更是商贾云集,还没有踏进襄阳城,就已经能够感受到荆州的繁华,让刘岩最为感叹的是,但是襄阳城这么一座城池,就有进二十万人口,比起三郡之地还要多上一倍有余,即便是比起雁门郡来,也是绰绰有余,从中卢过来到襄阳,可谓是繁华之地,多有村庄,而且人们看上去也很富庶,这也是因为荆州当年并没有怎么遭到黄巾军的破坏,加上刘表执政还是很不错的,所以荆州这些年才发展的很好,如今在各州郡却是最为富庶之地。
“典大哥,看到没有,这就是民富国强,百姓富足了州郡自然也就富足了,咱们三郡什么时候能有一座这样的城市。”刘岩感慨的望着襄阳,虽然这座城市富贵不如长安,但是却比起长安还要繁华。
典韦也是一阵默然,看着这座城池,都要升起一股自卑感,即便是在青兖二州,也见不到这样的繁华之地,毕竟那里经过黄巾之乱之后,已经大不如前,或者从前还有这样的繁华,但是典韦已经不记得了,随着刘岩的话,典韦叹了口气:“就咱们三郡之地,那点人口加起来也不足襄阳的人口多,没有那么多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繁华,况且襄阳最适合耕作稻谷,又怎么是咱们三郡之地所能比的,咱那个地方就是出产黄沙。”
二人相对苦笑,心中怎能不失落,说真的,谁愿意每天龟缩在那些小城里,翻来覆去就只能看到那点人,虽然美稷城也已经扩建,但是加起来也不过是不足四千人口,虽然在并州北部也算是一个比较大的城池,但是从东门走到西门也不过几百步,一眼就能望过去,是在乏味的紧。
“其实咱们三郡之地有一样比荆州强,那就是咱们的兵士。”典韦到底不服气,虽然羡慕人家的繁华,但是荆州再好,也不比自己的家好。
哪知道不等刘岩应和,却听旁边的守军的一名将领冷哼了一声:“你们三郡之地那种地方也敢与我们荆州比,真是自不量力。”
本来对于典韦的话还有些自傲的陪同官员,此时听到典韦的话心中也不高兴,只是人家不会说出来,但是身为荆州的兵将却不干了,此人是城门的守将,脸色微微黝黑,一缕胡须看上去显得多少有些沧桑,但是身高八尺,一身魁梧,冷脸相对,一看就不是一个普通人物。
这守将的话让典韦大怒,冲着那守将啐了一口:“却不知谁不知量力,瞧瞧我们新军,哪一个不是好汉子,若是不服,爷就要让你见识一下厉害。”
“想要比试不成,难道我们荆州男儿还会怕了你们乡巴佬,可敢与我比试一番,输了就说三声我是乡巴佬,我也不为难你。”那守将冷笑不已,只是看着典韦不服气,一副挑衅的样子。
旁边的那官员眼见就要闹将起来,不由得脸色一变,赶忙过来打圆场:“魏将军,这可是来自并州的客人,是州牧大人亲自请来的,你可不要怠慢了客人,到时候州牧大人追究起来,你我可承担不起。”
其实并州有人过来换粮已经传得差不多都知道了,这也不是秘密,这守将也知道此事,自然不敢多为难典韦,被官员一说,也就压下怒火,哼了一声,便转回城门,哪知道就在此时,刘岩却突然开了口:“魏将军,可是魏延魏文长。”
那刚走到城门处的守将不由得一呆,此人正是魏延,虽然一身武艺,更是心有谋略,奈何此时却不过只是刘表帐下,襄阳的一个守门将军,说是将军,却连个称号都没有,不过是管着二百郡兵,整日消磨在这襄阳城门口,盘查来往的客商而已,此时寂寂无闻,根本就没有想到竟然会有人认识自己,何况是远在并州的人,闻言不由的一呆,回过头来疑惑的看着刘岩,半晌,才迟疑的道:“不错,在下正是魏延,只是不知这位壮士是哪位,可肯见告名号?”
刘岩深吸了口气,心中激荡不已,想起前世对三国的记忆,这魏延魏文长绝对是刘岩虽喜欢的三国人物之一,最少在刘岩看来,此人绝不比关于张飞差到哪里去,当然武艺上不如,但是长于谋略,绝对是个人才,如何让刘岩不见猎心喜,猛地翻身下马,径自走到魏延面前,朝魏延一抱拳:“在下刘岩——的哥哥,刘皋,我也是听人说起过魏将军,算是久慕威将军的大名了,不想今日相见,可真是缘分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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