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陟反应很快,也亏得早就防备着刘岩典韦公堂上闹将起来,但是终归小瞧了二人,武陟身形退到一边,心中已经大怒,不用他吆喝,边有郡兵手执长戈和长矛一起朝典韦刺来,此人非主将杀之无妨,几十柄长戈长矛一起刺下,那是何等的凶悍,武陟看来这根本就是避无可避,挡得开这个,却总会被那个刺中,反正武陟遇到这种情况,除了逃跑没有好办法,可惜他不是典韦,耳听一声大喝,典韦怡然不惧,短戟翻舞,迎着那些长戈长矛劈去,轰然之间,只听一声声声响,待定睛望去,武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地上折断了许多的长戈长矛,那是生生的被劈断的,这长戈长矛一般都选择坚韧的木材做杆柄,就算是最锋利的刀,也休想一刀劈断,何况只是一支短戟。
只是他如何都没有想到典韦力大无穷,这些杆柄并不是劈断的,而是生生的砸的折断,还连带着那些郡兵一个个都跌飞出去,摔倒一片,一时间惨呼不已,那个还爬的起来,这变化让正准备向刘岩下手的武陟,一下子愣在哪里,待见到典韦大步朝自己走来,这才脸色大变,身形不退反进,身形如猿,一剑朝典韦刺去,攻其必救之处。
可惜典韦却只是一力降十会,那管武陟是不是攻向自己,手中短戟横向扫出,只怕没等武陟刺中典韦,就会被短戟砸中,这四十多斤的短戟,再加上典韦单手挥动,怕是加起来不下三四百斤的力道,这要是被砸中,武陟也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被打成肉酱,来不及多想,武陟大惊,手中的剑赶忙一转,准备撩拨开短戟,而武陟身形一顿,打算来个铁板桥躲开短戟得攻击。
只听‘叮’的一声,短戟砸在了青铜剑上,只是微微一顿,青铜剑被劈断,短戟接着横扫过去,缺在此时,忽然听见刘岩大呼一声:“手下留人。”
要不是这一声救了武陟一命,武陟当场就要被砸场肉酱了,要不是典韦听到刘岩的呼声,下意识的将手一抬,短戟擦着武陟的上方划过,正砸中一根木柱,直听轰的一声,短戟抽中了木柱竟然,竟然将木柱给抽断了,一时间尘土飞扬,一抱粗的木柱就这么被打断了。
这情形让在场众人都一下子惊呆了,这么粗的木柱就是想要锯断那也是要费一些功夫,这样打断了,那需要有多大的力气,殊不知此时典韦虽然脸上微微而笑,心里却也暗自在叫苦,本来也没有想真正劈断木柱,结果是断了,但是这样强烈的撞击,典韦已经有一条胳膊开始发麻,胸膛也有些生疼,却不敢带出分毫,只是站在那里,将另一只短戟压在武陟身上,吓得武陟面无人色,身子微微颤抖。
而此时刘岩却已经窜到了高堂上,将正要逃跑的县令张大人一把抓住,这张大人不过是文人,哪里见过这般阵势,不用刘岩吓唬他,就已经吓得站不住了,身子一软,就跌坐在地上,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只是嘴里颤着声道:“饶命,饶命——”
“张大人何必这般客气,我们远道而来,张大人也不置办酒席,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吧。”刘岩一脸的讥笑,好整以暇的看着张大人。
张大人不知其意,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被刘岩盯得发了毛,哪还敢多琢磨,赶忙吩咐底下的已经发傻衙役:“还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准备酒菜。”
话音落下,张大人一脸陪着笑,只是嘴角不住抽动,表露出心中的害怕,感觉到颈上森森的寒气,丝毫不敢乱动:“刘将军息怒,还请刘将军到后堂用膳,也让小老给您陪个不是,您这边请。”
刘岩朝典韦使了个眼色,二人一人一个,压着张县令与武陟一起朝后堂而去,不过一会,便到了后厅,早有人张罗好酒菜,满满的一桌子,待众人落座,刘岩也不撤去张大人脖子上悬着的利剑,另一只手抓起筷子便大口吃喝,典韦自然不甘落后,却忽听刘岩笑道:“典大哥,你说万一他们要是给咱们下了药,你有没有把握在昏迷之前,将这二人斩杀了?”
“主公放心,典韦绝对有把握就是了,只要主公晕倒之前,这二人的狗头必然献上。”典韦也不停,大口吃喝,好像满不在乎。
这番话将张大人与武陟给吓得脸色大变,特别是张大人赶忙摆手:“刘将军多虑了,我哪敢下药,那不是拿着自己的命开玩笑嘛,将军放心就是。”
虽然这样说,但是额头间却不住的流汗,心中暗幸,幸亏没有下药,不然只怕刘岩二人还没有死,他们二人的脑袋就已经不稳了,只是这样二人心中却还是又惊又怕,不知道呆一会二人将会如何处置他们,眼见着刘岩典韦大吃大喝,在刘岩的规劝下,张大人和武陟战战栗栗的小心的夹着菜,却根本就没有吃的心思,嚼在嘴里味同嚼蜡。
只待酒足饭饱,刘岩才吐了口气,笑呵呵的看着张大人:“刘岩可要好好谢过大人的盛情款待,如今我们二人也吃饱喝足了,不如咱们来商量一下,刚才我和典大哥在大堂上收了两位大人的惊吓,不知道两位大人何以教我?”
典韦在一旁嘿了一声,短戟压了压,冷笑道:“早就看你们这两个老小子没安好心眼,哼,果然是想算计我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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