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陛下生来怀有仁慈之心,我等也应是如此。这样吧,其他几个人的就免了,为的那个,”/p>
李云指了指躺在地上昏迷的那个,/p>
“你自己看着把。”/p>
陈阳眼角抽搐了一下,/p>
“侯爷里边请,来人,把连池腿给我断了!”/p>
说完,领着李云向内屋走去,后面传来了俩声惨嚎。殿内装饰的不错,通体黑木,里面放着几张案几,李云挑了一处坐了下来,其他人都站着。待到沏好了茶,李云品了一口,香醇浓郁,甘醇爽口,忍不住点了点头。/p>
“这是龙井对吧,”/p>
陈阳闪过一丝讶色,/p>
“回侯爷,这是上好的龙井,今年刚采摘的。想不到侯爷久居梦都,倒也知道此茶。此乃江南特产,梦都远在千里,应该是比较少见的。”/p>
“太守也请坐吧,不必拘泥。其他人先下去把。”/p>
一行人有些犹豫,看向了陈阳。陈阳有些尴尬,一脸怒气,/p>
“都听不懂侯爷的话吗?滚!”/p>
说完微笑的看着李云,/p>
“侯爷还请莫怪,下人难得看见侯爷英姿,一时乱了分寸。待会儿下官定会严加管守”。/p>
李云倒是并不在意,强龙是压不过地头蛇,何况他也不打算压。/p>
“陛下一直以来都对江南之地颇为关注,恐生灾乱,影响安稳。此番也是命我来辅佐你一并管辖,若是有功,自然是太守治理有方,我回帝都复命也脸上有光。还望细细斟酌。”/p>
李云喝了杯茶,慢慢说道,/p>
陈阳面无表情,/p>
“侯爷客气了,陛下前些日子传来圣谕,命下官凡事以侯爷为,我为辅。下官不得抗命,也不敢逾职。”/p>
李云摇了摇头,/p>
“太守这么说倒是有些见外,帝都远在千里,朝堂之上,瞬息万变,明哲保身,谁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我虽为宁国侯,本职不过是捕快罢了。此番奉命前来,这江湖、案子,实为分内的事儿,其他的还有劳太守操心了。毕竟,这江南之地再美,也不是我的根。本侯心系圣上龙躯,不宜怠慢就留。这些时日,就叨唠太守了。”/p>
陈阳思索了会儿,露出了笑容,端起茶杯,/p>
“侯爷不必客气,能够屈尊贵地,便是下官的荣幸。下官以茶代酒,招待不周,还望见谅。”/p>
陈阳刚出来不久,心情有些愉悦,那个师爷便跟了过来,行了一礼,/p>
“大人,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吗?”/p>
陈阳疑惑的看着他,/p>
“什么事儿?你是指刚才?莫非师爷还想让侯爷给咱认个错?那你觉得本官府邸的人头够填这个坑吗?”/p>
师爷闻言颤抖了下,脸上有些焦急,/p>
“可大人,连池的腿...”/p>
陈阳一脸寒霜,打断了他,/p>
“哼!这混账东西,要不是看在他姐姐的份上,我早把皮都给剥了。这些年给我惹的事儿还少吗?现在把他打断了正好,省得出去给本官麻烦,不知死活的东西。”/p>
师爷把头低了下来,/p>
“是,大人说的是。”/p>
陈阳叹了口气,有些语重心长,/p>
“哎,张信啊,你跟了我快三年了把?”/p>
“嗯,三年有余了,大人。”/p>
“你说说看,什么样的人,能够把手伸至千里之外?”/p>
张信闻言微微一震,/p>
“回大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p>
“嗯,你知道就好,你先下去把,我想一个人走走。”/p>
陈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微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走到了自己的房间。/p>
房间内的坐着个老者,看起来古稀有余,穿着身白袍,面向温和,此刻正端着茶,看向前方。窗户打开了一些,方向正是刚才他们驻足的地方。陈阳露出了微笑,对老者行了一礼,颇为尊敬,/p>
“武叔,你怎么看?”/p>
老者点了点头,/p>
“嗯,连池虽骄横跋扈,但也知好歹,不然也活不到现在。”/p>
“嗯,我心里有数,一个个的,都把我当软柿子捏了。不知李云,您觉得意下如何?”/p>
“李云么?”/p>
老者浮出了笑容,眼睛绽放出了睿智的光芒。/p>
“他倒是个妙人儿,可以和他好好唱出戏。这以天下做局,众生皆为棋子。此等人物,即便是想避开,也少不了他的戏份。这一届茶话会,怕是会很热闹。”/p>
是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李云也在太守府住了下来,比起自己的府邸也不遑多让。看着外面的倾盆大雨,脸上不由得浮现了一丝担忧,或许是自己武侠剧看多了。每当月黑风高,雷雨交加的夜,总像是在预示着会生些什么,大雨一直持续到了清晨。/p>
早晨,当第一缕晨曦倾泻,李云在院中舒展着四肢,昨夜那场大雨并不是白下,让他睡了个好觉。院中的花花草草还沾着雨露,随着微风不断的抖动,淅淅滴落在地。/p>
空山鸟语静,雨后万事新。虽未身在山中,但雨后的空气也是格外的清新。阿七也觉得倍感舒适,离了帝都的喧嚣,难得在这苏州享受片刻安宁。/p>
不多时,陈阳带着几个人前来问候,其中一个带着乌纱帽,穿着一身官服,年纪有些大。身后还跟着俩个捕快,想必是县令无疑。/p>
“侯爷早啊,”/p>
陈阳带着微笑行了一礼,身后那个也上前一步,/p>
“下官苏州知县易博文参见侯爷。”/p>
李云点了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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